待马车消失在街头,看不见了,小仙紫才收回目光。
“小姐,该不会真是辽国密使招供了吧?”剑儿问道。
“应该不可能,那辽国密使嘴硬,且南宫葵都拿他没有办法”碧儿说道。
小仙紫蹙着秀眉沉思片刻,随后展颜一笑,道:
“不管那么多了,回去接着睡女人不能缺觉,缺觉是会长皱纹的!”
“”
城北,二十里处。
行军大营所在地。
擂鼓聚将的鼓声已经响过,公主府众属官,以及各军的将军等,纷纷往中军大帐赶去。
谘议参军事和文学官结伴而行。
谘议说道:“公主此次召集我等议事,只怕还是如以往那般无疾而终,只希望公主殿下不要动怒才好。”
文学官笑道:“此言差矣!”
“嗯?怎么说?”
“下官猜测,此次公主升帐议事,有些人只怕要倒大霉!”文学官呵呵笑道。
谘议眉头一紧,顿时怫然不悦,他认为文学官是在说他,而且还笑呵呵的
不过又听文学官接着说:
“苏贤,苏祭酒,他今日只怕是在劫难逃了!”
“这又怎么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谘议释然之余,心里又狐疑起来。
“下官的确知道一些消息,但此事关系重大,不便透露不过今日那苏贤一定会倒大霉,说不定啊,公主殿下盛怒之下,还会将之推出去斩首!”
“嘶”
谘议参军事吸了口冷气,问道:“此事当真?”
“当真!下官有绝对的把握!”
“能否透露一二?”
文学官略一沉吟,点头道:“那下官就透漏一点:被下入地牢的辽国密使,只怕是已经魂归天外了!”
“这,嘶”
谘议参军事再次深吸一口冷气,面容都快凝固,这一刻,他想到了很多。
也明白了文学官为什么说这次苏贤要倒大霉
当即,两人对了下眼神,不再说话,快步走向中军大帐。
不一时,人基本上到齐了,就差兰陵公主和苏贤两人还没到。
文学官收回四下探视的目光,心中乐开了花,暗暗想道:“这次苏贤算是完了,待会儿待我落井下石。”
“”
一会儿后,兰陵公主驾到。
君臣见礼,各归其位。
文学官偷偷抬眸,观察了下兰陵公主的面色,见没有任何异常,他不由心道:
“公主之威越发甚烈了,我都看不出公主心中所想。”
“辽国密使已死,一万辽军藏身地的线索已断,但公主竟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份城府,我望尘莫及!”
“”
议事开始。
各军将军开始奏报,先处理了些军中事务
大约半刻钟过后,帐外传来一个声音:“启禀公主,苏祭酒苏贤到了。”
“进来吧。”兰陵公主淡然吩咐。
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来了文学官和谘议参军事心怀激荡,笼在长袖里的手都不由紧紧握成拳。
不一时,苏贤入帐,拜见公主后站在了属官序列中最后面的位置。
文学官看准时机,一步迈出对兰陵公主作揖道:
“殿下,公主升帐议事已有多次,但苏祭酒屡次姗姗来迟,由此可见,他眼中就没有公主殿下,当重重惩戒!”
“”
话音一落,全场皆寂。
众人寻思,苏贤居住在城中,每次都来迟其实情有可原。
前几次苏贤也来迟了,但公主并未斥责,但这次为何文学官提及这事?
兰陵公主秀眉一拧,凤目含威,瞪着下面的文学官,眼中冒出阵阵精光。
这人真的是太讨厌了。
密谋毒害辽国密使不说,还要栽赃给苏贤,而且还准备利用她将苏贤推出去斩首
现在,此人更是肆无忌惮,竟抓住这种芝麻绿豆般的小事进行发作
呼!
兰陵公主强压下心里的怒气,说道:
“苏祭酒早已向本宫禀过此事此事勿需再议。”
“是!”
文学官恭敬作揖,但却没有退回自己的位置,而是再次作揖道:
“启禀公主殿下,数日前,苏祭酒当着公主和我等的面,亲口说那‘关禁闭之法’只需三五日便能令辽国密使招供。”
“时至今日,三五日之期已到,下官想问一问苏祭酒。”文学官扭头看着苏贤,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那‘关禁闭之法’,可曾令辽国密使招供?”
“”
难怪这数日都无人提及“关禁闭之法”,就连文学和谘议都不提,原来是在憋大招呢苏贤心头浮现此念。
王司马暗暗皱眉,他比较看好苏贤,但文学此话他一时间不知如何辩驳,那毕竟是苏贤夸下的海口。
周记室连连摇头,他早就提点过苏贤,千万不要胡乱逞强,现在好了吧,被人家抓住这么大一个把柄
另外,其余王友、主簿等等属官也是摇头不已。
帅椅之上,兰陵公主却是莞尔一笑。
她好整以暇,准备坐看文学官如何出丑
大帐中安静一会儿后,苏贤缓缓出列,面朝兰陵公主拜道:
“‘关禁闭之法’是下官提出的,但具体的执行,却是刑狱司三捕头南宫葵,具体情况如何,下官不知,还请公主请来南宫葵当场询问。”
“来人,去请三捕头。”
“是!”
“”
兰陵公主正了正坐姿,先赞许的看了苏贤一眼,眼神相较以往有所不同。
数日前,苏贤虽然连立两大奇功,但兰陵公主认为他只不过瞎猫遇到死耗子罢了,这是运气,并非苏贤能力有多么出众。
所以,赏赐苏贤之后,她便对苏贤多有漠视
但这次的“关禁闭之法”,却是苏贤能力的体现,这不禁让兰陵公主对他刮目相看,开始正视起来。
看过苏贤后,兰陵公主又看向文学官,面色迅速阴沉下来她这次没有刻意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表情。
这一幕落在在场众人眼中,大家都感奇怪。
尤其是文学官和谘议参军事,心头大吃一惊,公主为何对他们摆出一张阴沉的脸色?
众人心头疑惑之际,兰陵公主朱唇轻启,朗声说道:
“辽国密使已经主动招供,说出了一万辽军藏身地的确切地点!”
“什么!”
大帐中顿时哗然一片。
王司马、王友、周记室等,一脸的难以置信,陷入呆滞。
文学官和谘议的面色猛地一变,连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兰陵公主对众人的反应非常满意,但还不算完,她两眼的目光落在苏贤身上,带着赞许之色,笑道:
“撬开辽国密使之口的,便是苏祭酒的‘关禁闭之法’!苏祭酒,你又立下一大功劳,本宫都不知该如何赏赐你了!”
“什么,竟然是苏祭酒的法子”众人又一次哗然。
“不!不!不可能!这不可能”文学官大叫着后退,面色狐疑中透着惊恐,手脚打颤像是发了羊癫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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