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县丞和户曹陈参军两人结伴,一路来到县丞值房,吩咐上了两杯浓茶后,又将房门紧闭。
“刚才在席间,陈参军似乎与那苏贤不对付?”县丞轻描淡写的问。
“何止是不对付,若可以的话,下官真想将他抓住,然后逼问臭豆腐的秘方!”陈参军面色险恶。
县丞瞥了他一眼,端起茶杯小口小口的抿着,而后问道:“臭豆腐虽然名声响亮,但也只是一道小食而已,也值得陈参军如此大动干戈?”
“县丞有所不知,豆腐比起臭豆腐来说,大有不如,但若垄断全城豆腐的供应,其中的利润非常可观。”
“前段时日,下官孝敬给县丞的例钱,几乎翻了一倍!县丞可知是什么缘故?”陈参军笑问。
“你垄断了全城的豆腐供应?”
“不错!县丞您想啊,单单一个豆腐垄断之后,就能获得如此巨大的利益。可想而知,若将臭豆腐的秘方搞到手,然后嘿嘿嘿!”
县丞眉头一挑,放下茶杯,心里默默盘算一会儿,笑道:“只怕收益将会翻好几倍!”
陈参军扼腕叹息:“是啊,可惜,可惜臭豆腐的秘方不在我们手里真想将苏贤抓住,然后逼问臭豆腐的秘方,为我所用!”
他的声音中透出一股狠劲儿,握紧拳头重重锤在椅旁的小茶几上。
县丞沉吟一番,缓缓道:“自古财帛动人心,但也不是什么财帛都能取用。那苏贤既是明府昔日同窗之子,如今又得明府庇佑,正在势头之上,陈参军千万不能冲动。”
“下官自然明白。”
陈参军脸上的狠劲儿慢慢消退,笑道:“明府虽然才做了半年的乐寿县县令,但整个县衙上下无不服他。”
“加之,如今又度过了城墙命案的难关,只怕主簿和县尉将更加忠心耿耿。”
“今后啊,我等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咯”
陈参军讪讪摇头,神色颇有些落寞。
而县丞听了这话,面皮上有些挂不住。
因为陈参军投靠他也才数月而已,并不知道他真正的底牌,就算唐矩如日中天,他在乐寿县也能过得十分滋润。
该是时候对陈参军透露一点了县丞思忖一阵,笑道:“陈参军不用悲观,你只需跟着本官就万事大吉,本官保你平安。”
陈参军惊异的看着他。
县丞笑道:“实话告诉陈参军吧,本官曾在使君手下当过差!”
使君,指的是瀛州刺史。
他这话并没有说透,但陈参军却已听明白,县丞在瀛州刺史手下当过差,相当于是刺史的“故吏”。
有了这一层关系,瀛州刺史一定会照拂县丞的。
陈参军不禁大喜过望。
县丞又淡然的说:“另外,小女不才,已嫁使君为妾!”
卧槽,县丞不仅是刺史的故吏,还是刺史的老丈人,这层关系更不得了陈参军心头狂喜,忙送上一大箩筐的马屁。
直拍得县丞飘飘然。
随后,陈参军激动的说:“既然我们有使君撑腰,那就不用怕明府了,下官这就想办法从苏贤口中逼出臭豆腐的秘方,然后赚大钱!”
怎么就收了个掉进钱眼的小弟呢县丞飘飘然的笑容缓缓僵硬,冷眼瞥着陈参军,道:“大局为重,岂可为了这点蝇头小利而破坏平衡局面?”
“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明府的来头也不小,若你执意谋夺臭豆腐秘方,到时候你就独自承担来自明府的怒火吧,本官不会伸出援手!”
县丞冷冷的说。
“是是是,是下官鲁莽了”陈参军表面上道歉认错,但心底里的火苗并未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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