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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依依站定在原地，整个人开始止不住的发抖。

回想着方才发生的一切，她只觉得自己的呼吸一滞。

像是胸口处压了一大块石头一样，让她实在喘不过气来。

原来，舒然并不是想要伤害她，而是要认她为主，终身效忠。

可这一切，现在都搞砸了。

她目光有些茫然地抬头，便对上了舒然那双有半分波澜的眸子。

“舒然，我……”她完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又咽了回去。

“小姐，我一直都知晓你的心思，不敢轻易妄想你，只能将一切都是埋藏在心底。”

“从始至终，你从未对我有过半点的真心，我一直都知道。”

“可我不在乎，只要小姐你开心平安，我愿意终身陪着你。”

舒然一字一句开口，面上却没有半分的变化，只是机械的诉说自己的心意。

他长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逐渐消散的黑烟，留下最后一句话：“你我，从此相见不相识！”

话音刚落，整个人消散在半空之中，唯独剩下一把闪烁黑光的诡刃，半空中上下跳动。

慕容复扯了扯嘴角，轻叹了一口气：“痴情种，自古都没有好下场！”

他说着，便抬起手将那把诡刃握在手里，感受着从手中传递而来的力量。

源源不断涌入他的丹田，似乎与他有一种无形的羁绊。

一股气息缓缓的流淌着，顺着他的经脉一点一点涌动，让他有一种久违的清爽感。

他慢慢闭上眼睛，感受着这种力量在他的身体里游走，呼出了一口浊气。

那诡刃的黑烟一点一点消散，转而是一道耀眼的金光缠绕。

随着慕容复一点点吸收，那诡刃也很快变得透明，直到消失在半空中。

在人剑合为一体的那一刻，慕容复脑海之中，响起来一道声音。

“主人，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想要请求您。”

“我马上就要消失了，请您圆我最后的心愿。”

“今日，能不能留她一条命。”

舒然的声音慢慢变得虚弱，却又带着几分坚定与哀求。

慕容复自然是清楚他的想法，但还是默默点了点头：“好！”

舒然轻轻一笑，随后便消失了。

从此以后，世上再无舒然影卫，只有一把杀人于无形的诡刃。

慕容复长舒了一口气，由衷的感叹：“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

他虽然十分不理解舒然的做法，但还是选择尊重他的决定。

况且，他也说了。

只是今日留她一命，若是日后那万依依还是不消停，那他也不介意……

“不！不是这样的！”万方猛地大喊一声，眼神中透露着不甘与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