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密的乌发下有一个紫色的包,硬币大小。
顾珩手收紧,眸子里闪过冷色。
......
温烟做了个梦,梦到有一块巨大的冰块压着自己的头,她怎么推也推不动。
所以第二天醒来,她第一反应就是去摸自己的头。
摸到头上那个包时,她才想起来昨天的事。
不过这个包好像比昨晚小了很多。
她放下手,拿起自己的手机,发现已经快早上九点了。
她连忙起身下床,进了洗手间。
洗漱好,她换了衣服出去。
一出去,她就被外面的画面惊呆了。
昨晚明明答应他要悄悄离开的顾珩现在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着一本杂志在看,欣长的身体自然地舒展着,看上去很慵懒轻松。
而在他几米之外的地方,阮青荷抱着护工的手臂一脸害怕地看着顾珩,微微发抖。
“烟烟。”是护工先看到她,像是看到救星,眼睛一亮,指着顾珩说:“这位先生说他是你朋友。”
温烟:“......是,他是。”
顾珩已经侧目朝她看过来,她就问护工,“怎么不把我叫醒?”
护工抿唇,眼里有惧色,“他说不用叫,他可以等。”
这时阮青荷已经从护工旁边挪到温烟旁边,拉着她小声说:“他像座冰山,我怕。”
温烟心情复杂地拍阮青荷的肩膀安慰,“没事,他不会伤......”
不等她说完,顾珩将杂志往茶几上一扔,问温烟,“不是说让我来接你回去吗?什么时候走?”
温烟怔了怔,虽然她没说过这话,但她确实打算带阮青荷回宁市。
“等我收拾一下东西。”她转头告诉护工,“把妈妈和你的东西都收收,回宁市。”
阮青荷这下是听懂了,闹着,“我不走我不走,我要留在我们的家里。”
阮青荷对这里是有记忆的,她不愿走。
护工看到她这样,虽然心疼但也只能去收拾行李。
阮青荷什么都不知道,但她可知道,就是客厅里坐着的男人把这里买下来,让她们过来住。
阮青荷还是跟温烟闹,她闹着闹着面色逐渐尖锐,拉着温烟手臂的手用力掐她的肉,“我不离开这里,你已经毁了我,现在还要让我离开,你该死......”
顾珩朝窗外看了一眼,就有人冲进屋子,给阮青荷打针。
他们速度太快,温烟看到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她抱着已经脱力歪倒的阮青荷,看向给阮青荷打针的男人。
并不是昨晚上的人。
她皱眉,看着顾珩,“镇定剂打多了不好你知不知道?”
顾珩冷静地看着她,声音却很低,“什么打多了好?”
温烟面色微动,没再说话,半抱着失去意识的阮青荷想把她先弄回床上。
顾珩看到,眼神扫向给阮青荷打针的西装男,“愣着做什么?”
那男人立即去扶阮青荷,对温烟说:“我来吧。”
温烟没让,自己扶着阮青荷进去。
顾珩看着并未说什么。
正在里面收拾东西的护工看到,愣了一下,随即心疼地过来帮温烟,叹息道:“真是受罪啊。”
温烟没说话。
护工给阮青荷盖了被子,才小声问温烟,“外面那位先生是你男朋友吗?”
温烟看她,“为什么这么问?”
护工抿了抿唇,“他好像不喜欢青荷。”
温烟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阮青荷,没说话。
护工又问:“你喜欢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