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都是大秦的顶级将领,平日想交手也没有机会,而两人又被称为大秦将门双星,一直被樗里寻压着一头,蒙恬是不服的。
双方你来我往,一场宗师盛宴让章邯和樊会看的是起伏跌宕。
“本君能压你一次,就能压你一辈子!”最终樗里寻还是以道家灵犀一指折断了蒙恬的长剑,险胜一招。
“仗着定秦剑之利,算什么英雄!”蒙恬不满,但是也没有再出手。
“换一把剑你也是输!”樗里寻笑道。
蒙恬没有反驳,输了就是输了,于是没有在理樗里寻,而是走向了扶苏行礼,“恬见过陛下,让陛下担心了!”
“将军,无事就好!”扶苏也松了口气。
“他这是暂时的,心结不去,还是要跟那头畜牲一样的!”樗里寻插嘴,还不忘讽刺一番。
“不就是疯魔嘛,本君经历过!”樗里寻继续补充。
当年他可是因为所学驳杂,然后把自己弄疯过,闹出了不少笑话,虽然蒙恬现在跟他当年情况不同,但是一样都是疯了,殊途同归。
所以在得知蒙恬疯魔之后,樗里寻第一时间就骑着金凋王从金陵赶到了咸阳。
“是,鸭子跟鹅分不清还在咸阳传唱着,有空末将带君上去酒肆听书!”蒙恬反讽道。
樗里寻嘴角一抽,该死的墨家,居然还传出来了,回去一定要灭口。
“说说吧,什么情况!”樗里寻没有再跟蒙恬斗嘴,跟着蒙恬携扶苏等人一起进到了会客堂坐下。
“死的人太多了!”蒙恬叹了口气,一闭上眼他就能看到那被尸体填满的峡谷。
而这一战,疯掉不仅仅是他蒙恬,还有很多士卒,可是士卒能骂他蒙恬,能将一切罪责丢到他蒙恬头上,用来缓解心里的压力,他却没办法将这一切甩锅给别人,只能一力承担下来。
“是吗?那该怪谁?”樗里寻反问道。
蒙恬沉默了,能怪谁,是自己下的令,怪不得别人。
“是大秦人多,还是大月氏人多?”樗里寻继续问道。
“你身后站着的是数百万大秦将士,一声令下,人人赴死;是巍巍大秦,数千万百姓为你挺直腰板,你怕什么?”
“活着的都奈何不了你,死了更加不可能了!”
“当然,你心里有气,找不到归罪的人,不妨这么想,该死的樗里寻,该死的樗里,该死的武君,若不是他太懒,跑回金陵,也不用老子来当着大军主将,也不用来着该死的大月氏。”
“甚至你还可骂,该死的陛下,没事弄死大月氏干什么!”
樗里寻随意的笑着。
蒙恬看向樗里寻,然后看向扶苏。
扶苏无语,但是默认了,只要蒙恬没事,随便骂,甚至打他一顿都可以。
“不错的建议,改日我试试!”蒙恬笑道,打不过你,骂死你也是不错的选择。
看到蒙恬再次笑了,樗里寻、扶苏和一众老兵都松了口气。
从大月氏之后,蒙恬都没有再笑过,现在能笑,就证明他的心结解开了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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