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君何必赶尽杀绝呢?若公子愿意,每岁,这样的贡品,我等将双手奉上。”陈郡的乡绅豪强贵族们看着樗里寻蛊惑着。
樗里寻摸着那副星空绫罗,看着上边的血色宝石,只觉得是那么的刺眼。
“杀了!”樗里寻缓缓开口。
樗里卫立马明白了,屠刀落下,整个陈郡贵族十去,无人生还。
陈郡贪腐的事情传出,天下震惊,各种赃物收缴咸阳,更是让咸阳的所有大人物们都叹为观止,任他们怎么想,都没能想到小小陈郡居然就能将奢侈和玩到这种地步。
“冯子,失职啊!”扶苏看向了御史大夫冯去疾随意地说道。
冯去疾立马双膝跪地请罪,作为监察御史之首,居然不知道陈郡到了这种地步,这已经不是失职而是渎职了。
可是他也没办法啊,大秦郡县三十有九,他又如何能全部事事过问,而陈郡到了这样的地步,显然那些陈郡的监察御史也都被对方买通了,他更加不可能知道陈郡的具体情况。
扶苏没有降罪,也没有任何追责,但是冯去疾知道,这事他必须给陛下、给武君、给天下一个交代。
因此,回到官署后,冯去疾大发雷霆,下令彻查所有到过陈郡的御史,所有为陈郡功绩考核之人宁错杀,不放过。
李斯同样选择了沉默,但凡御史台查到的人,全都交由廷尉审核,丞相府不会过问,也不会去保人。
若是不能在樗里寻回咸阳前给天下一个交代,那樗里寻回来,就是他们要给樗里一个交代了。
因为樗里寻根本不会去问其他人,只会找他们这些主管之人。
一时间,御史台开足马力,兢兢业业的工作,以往睁只眼闭只眼的事情也都严查,不容人情。
廷尉府也很忙,只要是御史台弹劾举报的,他们都不敢大意,仔细彻查,一旦坐实,立马缉拿。
同样的奉常府也重新校对以往历年的官员考绩评判,看看是否有误,生怕再出现像陈郡这样的事情。
九卿都很清楚,他们不自查,那等樗里查出来,死的就会是他们了,樗里从来不会给他们讲道理,也不会管是谁做的。
樗里只知道,是他们在管这事,出事了也只会去找他们这些主官。
而樗里找上他们的时候,不会是请他们喝茶聊天那么简单了,对樗里卫来说,查案办案都是副业,他们的主业是杀人!
“朕念赤子,旰食宵衣,言之令长,抚养惠绥。
政存三异,道在七丝,驱鸡为理,留犊为规。
宽猛得所,风俗可移,无令侵削,无使疮痍。
下民易虐,上天难欺,赋舆是切,军国是资。
朕之爵赏,固不逾时,尔俸尔禄,民膏民脂。
为民父母,莫不仁慈,勉尔为戒,体朕深思”
樗里寻没有离开陈郡,而是在陈郡大门屏风之上,以贪官污吏之血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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