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这段时间来,王贲查到的,跟六国谋逆有书信往来,为六国谋逆提供物资和情报,帮助他们起事的人员名单。
扶苏看着竹简上的一个个名字,脸色铁青,在其中首列的居然就大秦的国尉,尉缭子,之下还有不少秦国的老牌贵族,甚至都已经爵同左庶长了都还参与其中。
“太子以为如何?”王贲继续问道。
“杀!”扶苏闭上眼,吐出了一个滚滚血腥的字眼。
这些人里边,有他的母系舅父,也有秦国的老功勋,更甚至连宗室族叔都有参与进去。
这是扶苏完全没想到的,明明是皇室贵胄,却参与进了反叛之中,这简直让人难以理解。
王贲点头,手持大秦虎符,悄然离开了咸阳,前往了咸阳外留守的骊山大营和樗里。
“请武安君借武陵铁骑一用!”王贲来到了樗里,躬身请到。
李牧点头,他早就猜到会有这一天,因此,武陵铁骑也早已准备好了。
夜幕之下,一支支大军悄然开赴咸阳,有骊山大营的禁卫军,有樗里的武陵铁骑,同样还有王家的百战老兵,入夜之后就分别进入了咸阳,将咸阳的卫兵全部下了,正式接管了咸阳的各个里坊。
“奉太子之命,缉拿参与六国谋逆之罪臣,放下武器,否则鸡犬不留!”王贲带人闯进了一个个曾经在咸阳城中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的家中。
“尔等岂敢!吾乃大秦封君,尔等竟敢造次!”有秦国宗室封君怒吼着。
可惜回答他的只有一柄柄冰冷的大秦长剑。
那一夜,咸阳到处是喊杀声,曾经朱墙楼阁的勋贵所在的坊里,到处是憧憧的人影,甲叶的碰撞声不绝于耳。
所有人都胆战心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敢打开门去看,只能坐在家中等着天明。
这一夜对咸阳的官员们来说是何其的漫长,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有甲士冲进他们的家中,将他们带走,活着杀掉。
“国尉缭呢?”王贲带人闯进了国尉府,却发现除了一些门客,大部分人都不见了踪影,尉缭子更是不知所踪。
而这些留下来的门客也都是死士,根本没有任何的回答,双方就发生了大战,最终国尉府血流成河,死尸遍地。
“杀了多少,抓了多少?”咸阳王宫之中,扶苏也是一夜未眠,站在了王宫最高处,看着士卒跑动的身影和火把。
直到王贲浑身染血的回宫复命,才缓缓的开口问道。
“斩首三百七十三人,抓捕罪臣四百余,家眷不计其数,但是叛臣缭,不知所踪,末将已经派出武陵骑去追!”王贲将虎符交还给了扶苏汇报着。
“王将军辛苦!”扶苏收回了带血的虎符,示意大长秋带王贲下去休息。
自己则是将目光看向了偌大的咸阳,高处不胜寒,原来是这样的感觉,作为帝王就不能心慈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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