樗里卫果断取代了衙役充当起了护卫,将整个县衙围得水泄不通。
县衙大堂中,樗里寻坐在正中的主位上,樗里卫分列左右,而原本的丹阳官员们全都被压在了堂下,即便先秦不行跪礼,但是现在,所有官员也都在樗里卫冰冷的目光下不得不跪着。
“你叫什么,身居何职?”樗里寻看向刚刚站出来反水的官员问道。
“下官辛,令丹阳户曹。”官员急忙站起来躬身回答道。
“你怎么知道是县令和县尉包庇纵容?”樗里寻不急不缓的问道。
“下官掌管丹阳户籍登记,在帝国灭楚之后,曾下令重新整理民籍,下官奉诏登记,可是在一些乡里却遇到了阻碍,下官曾请县尉出动县兵配合,但是被县令和县尉以人手不足给搪塞了。”辛冷汗直下,他知道若是回答得不好,他也要成为同谋了。
“尔等不打算解释?”樗里寻看向了县尉和县令冷冷的问道。
“下官师从农家,公子确定要杀某?”县令看向樗里寻反问道。
“下官师从名家!”县尉也是开口道。
两人一开口就是要以百家之名来束缚住樗里寻。
“农家?名家?”樗里寻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刺杀公子,农家和名家敢担下这个罪名?
“你继续!”樗里寻看向户曹辛继续说道。
“是,回公子,在丹阳西北的乌江边上,下官预计有不下万余大军驻守。”辛也破罐子破摔,将自己知道的全都抖了出来。
“你确定!”樗里寻也被吓到了,万余大军可不是开玩笑的,整个鄣郡也只有三千郡兵驻守。
“不敢确定,但是不离十。”辛继续说道。
“你见过?”樗里寻还是不敢相信。
“未曾!”辛摇头。
“那尔如何确定?”樗里寻疑惑了。
“下官是户曹,除了掌管户籍外,还负责县中税收和商贸往来。这些年下官有过统计,每隔三月,就有大量的粮草和辎重运往乌江,最终去向却无法追查。根据消失的粮草和辎重来看,至少足以豢养万余大军。”辛自信地说道,然后补充道“公子若是不信,下官可将这些年记录交于公子。
“尔出自计然家?”樗里寻有些惊讶,能从粮草和辎重中推算出大军数量都是军中负责辎重的文书才有的本领,而军中辎重文书和功绩官大多也都出自计然家。
“是!”辛点头。
“你赶回秣陵,将此事汇报给王相和长公子!”樗里寻看向子车乘说道。
这件事太大了,不是他一个人能管得住的,一万的大军,放在哪都是个不小的数目了。
“喏!”子车乘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转身点了一支百骑护卫,匆匆赶往秣陵回报。
“对方存在多久了?”樗里寻凝重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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