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樗里寻将长枪用力拔出,才明白过来。
长枪刺入生木之中,虽然更加容易刺穿,但是却更加难拔出,而在土墙中砌入生木,不仅能加固城墙的稳固性,还能让敌人的冲刺被弹回,需要费更大的力量来抽回武器。
在战场上,这短暂的停顿是会致命的。
于是,所有的土墙又再次被推倒,重新修葺,而且也加高了半尺,多增加了几道。
“都感觉我们是在修建瓮城了!”士伍们一边干活,一遍笑着说道,一般的营寨也就一道木栅栏围着,他们居然修了三道纵深的营墙,除非对方能飞过来,否则只能下马跟他们在营地中展开白刃战。
至于白刃战,呵呵呵,全天下敢跟他们锐士开启白刃战的,从古至今也只有魏武卒,而魏武卒也在伊阙之战中彻底被打沉了。
“比瓮城还是差远了!邯郸的瓮城才是真正的杀戮场!”李牧淡淡的说道。
“老大还参加过邯郸之战?”所有士卒都是好奇的看向李牧,一李牧的年纪,貌似真有可能参加了邯郸大战。
“我那时在雁门关!”李牧笑着摇了摇头,他确实参与了,不然赵国都没了。
要不是他带兵南下,邯郸就算有六国支援,也等不到援军,还是雁门关的赵军南下,把秦军劝退才保住的邯郸。
“哦!”所有士卒也没多想。
樗里寻却是愣住了,看着李牧,邯郸大战时四十年前的事了,李牧当时在雁门关的话,也就是说李牧真的是赵人,而且看样子也不是普通人。
“你不会真的是武安君吧?”樗里寻迟疑的低声问道。
“我都说了,武安君早就死了!”李牧笑着摇了摇头。
樗里寻又迟疑了,这家伙在赵国地位肯定不低,但是也绝不是武安君,太没正行了。
“有时间想老子是谁,还不如努力加固工事,你应该相信你的判断的,你觉得就你们这百人和这残破的防御工事能挡住多少人?”李牧淡淡的说道。
第一次告诉你我的身份,你不信,现在,打死我也不承认了,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也就晚了!
樗里寻沉默了,若是祖辈们的记录没错,匈奴也没转性的话,这一次,他们要面对的至少会是五千的匈奴一军。
可是樗里寻不敢说,他也希望是自己判断错误,那样,也许他们需要面对的只是小股匈奴。
“撤掉这些遮掩吧!”李牧带着樗里寻来到十里外的陷马坑,看着只有一层草皮,下边是深坑尖锐得突刺的陷马坑说道。
“为什么?”樗里寻不解的问道。
“为了你们能活下来!”李牧说道,“你都知道匈奴回来,若是匈奴没看到陷马坑,一旦打起来,就不可能再退走。我现在就是让匈奴知道我们有了防备,将他们劝退!”
樗里寻沉默了,然后将所有的伪装遮掩拿掉,李牧说的不错,若是没有开战,匈奴还有退走的余地,一旦打了起来,他们人数又少,匈奴是不可能再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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