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祺倒是依旧一副,傻傻不明所以的模样,好似半点儿都没听出,皇帝的言外之意。
“皇兄!此等小事,你也要同父皇告状吗?你怎么……那么抠门儿?不过是吃你几块点心罢了,父皇又没有断你府中供给!你有必要这么小气吗?”
云骥气鼓鼓地同云祺争执着,他这撒泼打滚的气势一出来,在场众人的脑袋上,就直冒汗!
“行了,行了,行了!谁管你们吃喝拉撒?再闹,朕就治你们两个殿前失仪之罪!”
眼见这么多人都看着呢,这俩儿子丝毫不顾及些,皇帝越发头疼了!
“父皇!您又要治我们的罪?可怜我们兄弟二人,自幼丧母,没人疼,没人爱……如今吃几口点心,还要被父皇责罚!倒不如,让我们随母后去了罢!”
云骥往地上一瘫,两腿乱蹬,手舞足蹈,完全是一副撒泼耍无赖的样子!
“胡闹!给朕滚起来!你若再闹,朕就将这白家女,赶出宫去!”
皇帝一见云骥又开始胡闹,隧使出了杀手锏!他指着白颜卿所跪之处,放下了狠话!
“不行!母后在世时,就盼着我和皇兄能早日成家,给她生个大胖皇孙,您不能违背母后遗愿!”
云骥闻言,赶忙爬了起来。然后迅速跑到白颜卿身边,一把将她拉起,许是用力过猛,扯的白颜卿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儿臣就认准了白家女!”
云骥满脸坚决。
眼看云骥将那白家女,拉扯的快要摔倒,皇帝也无话可说了。他本来是想罚一罚她,以儆效尤,谁曾想,他这个不靠谱的赖皮儿子,竟下手也没个轻重,若真伤着白颜卿了,只怕纪家那个老头子,也会不依不饶的。
“罢了,随你怎么闹!朕要阅奏章去了!皇后同你们留下,相看众秀女吧!”
皇帝自知,闹不过云骥这脾性,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溜之大吉。
于是乎,他将皇后留下,自己寻了个借口,溜了。
皇帝匆匆忙忙地,带着随行的宫人离开了,哪里还有那功夫,相看剩下的秀女?
“还不快谢谢本皇子,让你免了父皇的责难?”
见皇帝走远了,云骥方才厚着脸皮,在白颜卿身侧,以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量,同她邀功道。
白颜卿朝他翻了个白眼,谢谢?我谢你个大头鬼!方才云骥下手没个轻重,险些将白颜卿拉扯至摔倒,差点就失仪于殿前了!好在她脚步够稳,硬撑住了!他还好意思让她谢他?那她还不如就跪着呢!
“这宫里地砖凉的很,我小时候没少挨罚!”
见云骥拉着白颜卿说话,云祺赶忙凑了过来,硬是将二人隔开了。
这边三人的一举一动,皆落在皇后和几位皇子的眼中。
“二位皇兄,还真是……为博红颜一笑,不惜自损啊!”
五皇子云恺虽年龄最小,但却也是最有城府的。方才云祺俩兄弟的戏码,他可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五皇弟,可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见大皇兄,倒不像是演的。”
二皇子云韬,适时的上前,盯着云祺的目光,略带嘲讽。
这话儿,在场众人,但凡不是傻子,都能听出言外之意来。
大皇子云祺,幼时害过一场重病,醒来后,脑子便不大灵光了。宫里宫外,人人皆知,大皇子云祺,憨傻如小儿,三皇子云骥,疯癫如无赖。在所有人看来,先后的这二位嫡子,当真是不成大器的!
云韬此话,便就是在暗讽云祺是个憨包。
一旁的白颜卿见状,顿时有些不悦了,她只觉得这位二皇子,说话甚是扎耳,可碍于他皇子的身份,白颜卿又不好过于明目张胆的同他理论。
“大皇子为人真挚,有一颗不老的童心,倒是难能可贵的。”
白颜卿对着云祺两兄弟说道,脸上挂满了柔和的笑。
可云韬,立马就听出了白颜卿,是在维护云祺!他心下顿时略过几丝不满,这白家女,还真是……不识抬举!他瞬间便冷下了脸,看着白颜卿的眼色,也极为不善。
“真的吗?原来在白家小姐心中,我这么厉害的吗?”
云祺闻言,开心地跳起来了,那笨拙僵硬的动作,和他高大的身形,一点都不相衬!
“我呢?我呢?我就不真挚了吗?”
云骥见状,心中不服气,跑到白颜卿跟前儿,讨赏似的!
“三皇子……性子活泼开朗,为人仗义,待人友善,这也是极好的!”
云骥都这么帮自己了,白颜卿自然不能驳了他的面子,让他在二皇子和五皇子面前,失了面子。隧也开口,将他夸了夸。
“不愧是本皇子看重的人,讲话儿就是动听!比那些个叽叽喳喳,不知所谓的人,说话儿要好听的多了!”
云骥头都未抬,可任谁都听的出来,他说的是谁。
“叽叽喳喳,那不是麻雀儿吗?”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云祺突然开口,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对对对,就是麻雀!”
云骥附和,这兄弟二人,无比认真的对话,惹的白颜卿暗笑不已。此时的她,可不认为,云祺兄弟二人,是傻得、是疯的!倒像是……刻意的!
可,传闻不都说,大皇子是个憨包吗?究竟,云祺是不是真的傻啊?白颜卿一时,竟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