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没办法,才跑到京城来拦我的车告状。
我把案子转给了骆养性,您猜怎么着?
骆养性就是象征性的给了那对父子锦衣卫一个处分,然后把苦主放了了事。
至于玷污人家闺女的事情,只回复了一句年代久远查无实据搪塞我。
大哥,这锦衣卫已经烂到了根子里,留不得了。”
李浩显然对锦衣卫很敌视!
李枭靠在沙发上,从怀里掏出一根雪茄,拿起桌子上的火柴点燃了一根。
骆养性这家伙这是怎么了?
当年在江南的时候,和李浩的关系相处的还算是不错。
现在,居然接连得罪了李浩和绿珠两大巨头。
曾经身为大特务头子的骆养性应该知道,特务绝不可轻易得罪的道理。
他这是怎么了?
是另有所图,还是李浩和绿珠编排?
李浩和绿珠都是李枭信任的人,可他同样信任骆养性。
不然,不可能将掌管天下治安的锦衣卫交给他管理。
权利需要平衡,这是李枭两辈子理解的经验。
现在要干掉锦衣卫,那监察部就会一家独大,谁来制约监察部的权利?
想到这些事情,李枭就觉得头大。
“这件事情,先就事论事。
那几个锦衣卫如果真是查实了,按照大明律处斩就行。
至于别的事情,我在想想。”李枭抽了一口雪茄。
“诺1绿珠的脸上,显然写满了不甘。
手下人被人虐打致死,这事情传出去她也没面子。
“暂时就这么着1李枭说完站起身来,径直走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爸,去哪儿?”李麟跟在李枭身后。
“去……玉泉山。”李枭想了一下,还是想到了一个去处。
每当他对做事犹豫不决的时候,总是会想到一个人。
那个人用那颗无穷智慧的脑袋,给他出一个绝佳的好主意。
“诺1
一路从辽东开始赶路,到了玉泉山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孙承宗家门口挂了两盏红灯笼,随着京城春日里的大风不断摇晃。
黑漆木门跟小门小户没什么差别,门口一个人都没有,显得有些冷清。
李枭皱了一下眉头,李麟赶忙走进去,拍了拍门房的门。
“您是……1门房是个头发胡子全都白的老人家,看到李麟努力睁了睁眼,想看清楚眼前这个年青人。
“去禀报一下孙先生,就说大帅求见。”
“哪个大帅?”老家伙还是泛着迷糊。
“我的老天,还哪个大帅。咱大明朝还有谁敢称大帅的?
李大帅1
李麟碰到这么个老家伙,也是无奈。
全大明朝加起来几亿人口,还真没一个敢称大帅的。
“名帖拿来1老家伙伸出满是老年斑的手。
“名帖?”李麟听着都新鲜。
这也就是孙先生家里,若是旁人家里,伸腿就迈进去了,还敢要名帖?
“你们不会来拜会的,不准备名帖怎么通传?”
“……1
李麟这是没话说了,智能回到车里,取回李枭的名帖,按照规矩双手递给老门房。
“你等着1老家伙颤颤巍巍的走了进去。
李麟觉着,这老家伙走到孙承宗的后院,最起码也得要十分钟。
果然,等了十几分钟才见到孙铨从院里面跑出来。
“原来是大帅来了,请1
李枭看了一眼孙铨:“门口站岗的警卫连哪里去了?”
孙承宗这门口,可是有一个警卫连的。现在连个站岗的都没有,李枭觉得有些疑惑。
谁敢私自把警卫连给撤了?
“大帅,家父说自己已经退隐多年。大明朝如今海清河晏,治安又很好,要警卫连也无用。
直接把人都退回到京畿卫戍区去了1
李枭再次看了一眼孙铨,看他躬着腰引着自己往前走。路过看门房那老头的时候,居然还行了个礼。
“那也……用不着放这么大年岁的一个人在门房吧。”
李枭有些惊奇的指着门房说道。
“实在不瞒大帅您说,这门房是家父的族弟,论起辈分还是我的叔辈。
家父说年岁大了,喜欢清净。
不相干的人不想见!
于是就把这位族叔从老家请了过来,平日里那些来拜望的官员们,跟这位族叔说不明白,都被拒之门外。
久而久之,也没什么人来家里拜望了。”
李枭无奈的摇了摇头,避嫌避到这个地步……!
“还好,今天没把大帅您给撂在外面。
您请1
孙铨引着李枭穿过了月亮门,进到了孙家的花厅里面。
孙承宗从椅子上站起来,笑呵呵的看着李枭:“这一身风尘仆仆的,没吃饭吧?”
“还真没吃,蹭您一顿饭。”
“呵呵,哪有你这样拜会人的。没有手信,还来家里蹭饭。
孙铨,给大帅弄碗炸酱面过来。
多切些黄瓜丝……1
“诺1
“再来一头蒜1李枭对着躬身应诺的孙铨喊了一句。
“诺1
“刚从前线回来?”孙承宗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笑呵呵的看着李枭。
“回来有几天的,时间紧没来看您。
去辽东视察军工两天,今天刚回到京城。”
“我说的嘛,风尘仆仆的,堂堂一个大帅,连饭都没混到。”孙承宗笑呵呵的,如同一尊弥勒佛。
“这不是上您这蹭饭来了么?”
“我这个饭可请不动您这尊大佛,说吧,出了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您,骆养性把锦衣卫管成了自己家,现在连监察部的军官也敢抢劫杀害。
李浩和绿珠都忍不住了,要我裁撤锦衣卫。”
“都多大人了,还说孩子话。
锦衣卫如今在全国有一百几十万人,掌管着大明的治安。
岂能是说裁撤就裁撤的,绿珠一个女流说出这样的话不奇怪,李浩历练了这些年,怎么还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