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狠狠砸进冰冷的泥水里面,泥浆一瞬间糊了一脸。
还有些泥水灌进了雨衣里面,胸口一片冰凉,那是真正的透心凉。
不过没人敢站起来,因为几秒钟过后,他们就听到了二十五毫米速射炮的“咚”“咚”声。
一号坦克的主武器,就是一门二十五毫米速射炮。
灼热的炮弹电锯一样扫向追击的希伯来人,被炮弹击中的人,在爆发出一团血雾后,变成互不关联的一大堆碎块。
即便是躲在树后面的人,也会被穿过树干的炮弹击中。
二十五毫米速射炮大威力炮弹下,人只要被击中根本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那些被击中四肢的家伙虽然一时死不了,但在这寒冷的春雨里面,失血加上低温也很快夺走他们的生命。
没办法,以色列的战场救助条件,根本不可能及时救治他们。
湿漉漉的从泥坑里面爬出来,爬上了前来接应的坦克。
“怎么造的这么狼狈?”坦克车长打开顶盖,抄起十二点七毫米机枪,对着林子里面扫了一镇子。
希伯来人趴在地上,对着坦克放枪,子弹在前装甲上打出一道道火花。
“操他妈的这是个套,足有两个连他妈的埋伏老子。三儿,你还喘气吗?”
老猴子胸脯剧烈的起伏,喘气喘的像只得了哮喘的鹅。
“没死,不过也快了。后背让狗杂碎咬了一口1丁三在另外一辆坦克上,哼哼唧唧的喊。
“还有没上来的没1枪声中,老猴子再次喊了一嗓子。
“除了死了的,都上来了。”
机枪一个个点射,好几个希伯来士兵都被撂翻了。
看到实在是没办法对付坦克,吃掉这一伙明军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希伯来军官喊了一嗓子,剩下的人爬起来,猫着腰往林子里面没命的跑。
十二点七毫米机枪打翻了两个,剩下的迅速隐没在黑暗的树林里。
“折了几个?”坦克车长和老猴子有些交情,从兜里掏出两根烟,点着了在嘴里嘬了两口。
伸出一根递给老猴子!
“还不知道,估摸着五六个吧。
妈的,有一个尸首都炸零碎了。
我他妈说不带新兵,可上头非说带两个。现在好了,死了他妈一堆人。”
老猴子狠狠抽了一口烟!
“新兵该带还是得带,不然老兵都死光了,没人顶上那可怎么办?
我这脚底下,也有一新兵。
炮打的那叫一个臭,你瞧瞧,这么近才干翻几个。
抓稳了!咱走了。”
知道对面没有重火器,即便是一型坦克也能横着走。
坦克碾开泥浆倒车,在地上留下两道深深的车辙。
倒出去百十米!
老猴子从怀里摸出一颗信号弹,装进筒子里面射了出去。
很快,明军阵地上闪现出无数亮点儿。
那些亮点儿在空中“嗖”“嗖”的飞,仿佛无数流星从天上飞过。
几分钟之后,越来越远的树林里面响起一连串儿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随着爆炸声,烈焰在树林里面蒸腾而起。
淅淅沥沥的雨滴浇在那火焰上,立刻变成一道道白气升上了天空。
火光映照着白气,居然在天上形成了一道明晃晃的光团,几十公里外都看得清清楚楚。
老猴子猫着腰,趴在坦克炮塔后面。
巨大的气浪吹得他一阵窒息,即便开出去两百多米,脸依旧被热浪吹得火辣辣的疼。
“操他妈的,这什么玩意,这么厉害1
“连长,我有兄弟是炮兵。他说这叫铝热燃烧弹,往林子里面打的都是这东西。
现在这是下雨,不然这一片林子都得给点了。
您瞧瞧,这东西连湿树枝都能点着了。”
身后一个老兵,指了一下远处燃烧起来的树林。
“咱们大明就是阔气,几门小迫击炮,咱们也用火箭炮招呼。
妈的,烧死那帮杂碎。”
老猴子又抽了一口烟,递给了身后的人。
一根烟大家伙轮着抽,不大一会儿就剩下了烟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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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枭看着巨大的轰炸机起飞,然后又看着巨大的轰炸机落下。
没少零件,也没倒着拍下来。
飞行员全乎着上天,飞了一个多小时,又全须全影的落下来。
很成功,出乎意料的成功。
“给莫斯科发电报,加长莫斯科机场的跑道长度。。
跑道也要这种四千米以上的,另外……,喀什,努尔苏丹,乌拉尔斯克的机场都要加长跑道。
限令,两个月之内完工。”
“诺1赵良栋赶忙称诺。
“立刻全力生产,而且要保证质量。
别飞到人家地头上,没让高射炮打下来,自己故障掉下去了。”
“大帅您放心,我们会尽量赶工,而且保证质量。
不过……,这鲲鹏的零件多,而且组装工艺要求比较高。
一个月最多只能生产出一架来1
“那也就是说,到了五月份,我最少能有两架这玩意。”李枭点了点头。
轰炸机这东西,需要编队之后轰炸才能有威力。
一两架这东西,现在只能用作侦察机用。
最重要的就是,这东西上面可以载着电台,随时能和地面联络。
作为炮兵校正的飞机,目前来说应该很好用,明军也很需要。
两架,也勉强够用了。
“五月份,两架……,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徐尔默点点头,心里面庆幸大帅没有硬性增加产量。
飞机这玩意,一个零件都不能出岔子。在天上飞着,一旦出了岔子换都没有办法换。
“下面要去哪儿?”轰炸机看过了,李枭心里算是踏实了。
“您说过,要去降落伞厂去看看。”赵良栋立正回答。
“嗯!是得去看看。”李枭点点头,戴上皮手套走下了指挥塔。
“对了!
加宽机场的市场,也得修一座这样的指挥塔。
别他娘的弄个两层小楼就糊弄了,还他妈的没飞机高。”
走到门口,李枭忽然间想了起来,回头叮嘱了一下赵良栋。
“诺1赵良栋应了一声诺。
徐尔默看到李枭的模样就知道,降落伞工厂要出事情。
对着手下人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会意去挂电话。
降落伞厂的厂长,是辽东总督王通的内弟。
自己在人家地面上,不管怎么说都得给王通一个面子。
至于有没有用,那就不是自己说了算的事情。
大帅的事情,谁敢管。
这种送空人情的事情,不送白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