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枭对当皇帝这种事情一直抱有戒心!
原因很简单,皇帝这个位置不但有天大的好处,也有天大的责任。
口含天下手握王爵,拥有生杀予夺的大权。对于很多人来说,当皇帝是一辈子的终极梦想。
可李枭不一样,拜各种小说、b站、还有形形色色的自媒体渲染。
李枭对这种终极权利始终抱有敬畏之心!
原因很多,最重要的一条就是皇帝到了老年,基本上逃不过鳏寡孤独这四个字。
少而无父者谓之孤,老而无子者谓之独,老而无妻者谓之鳏,老而无夫者谓之寡。
真当了皇帝,自己也难逃这样的命运。
这才打赢了一仗,下面如果战胜了欧洲诸国,让世界臣服于大明。
那时候,估计鼓动自己登基的奏章会山呼海啸一样的涌到朝堂之上。
更何况,背地里总有张煌言那种人在鼓动。
李枭走进宫门的时候,本·古里安正在望远镜里面眺望这座卡住以色列生命通道的城市。
漂亮的巨石城墙,现在变成一段一段的。残墙的边上就是倒塌的废墟,看起来好像老太太的牙一样。
这是一座碎砖烂瓦和废墟组成的城市,炮兵在这里已经毫无用处。
本·古里安做梦也没有想到,迫击炮、手雷和狙击手,居然成了这里的主角。
大口径火炮,尤其是战列舰上那四百八十毫米的火炮。
除了将废墟变得更废之外,似乎并没有更好的作用。
恐怖的冲击波,被一栋接着一栋的废墟阻拦住,根本没有以前的威力。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短期内占领君士坦丁堡基本上不可能。
城里的战线混乱极了,尤其是君士坦丁堡火车站。双方都拼了命的争夺,仅仅今天已经易手了三次。
一个营冲出去进攻,占领火车站之后只剩下半个营。
然后另外半个营,就在疯狂的反冲锋中消磨殆荆
到了晚上,这里更是疯狂的杀戮常
不知道有多少双方的狙击手趴在黑暗的地方,好像夜枭一样准备攻击对手。
“魏滋曼,你告诉我什么时候我们能够占领这里。”本·古里安放下手里的望远镜。
哈依姆·魏滋曼心里盘算着怎样回答这位总司令!
“我们已经陆续投入了六个师,另外还有三个独立团。总兵力……1
“我不想听总兵力多少,我只想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够拿下君士坦丁堡。”本·古里安不耐烦的打断了魏滋曼的话。
“呃……!我还需要五个师。”
魏滋曼把心一横,干脆狮子大开口。
本·古里安眉头一皱,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魏滋曼。
“我们已经占领了君士坦丁堡的一半儿,可兵力也损失了一多半儿。
现在前线的几个师,有好几个都只剩下了编制的三成。
按照作战条例,早就应该撤下来了。
长官!
如果不是心念着大卫王的荣耀,我们的部队早就垮了。”魏滋曼的眼里含着泪水,强忍着不流下来。
本·古里安仍旧没有做声,仍旧看着魏滋曼。
“长官1魏滋曼有些惶恐,这时候正巧从成立撤回来的一队士兵经过。
魏滋曼立刻指着其中一个上尉军官喊道:“你过来。”
那个上尉军官赶忙跑了过来,举起手向魏滋曼和本·古里安敬礼。
上尉的手只剩下两根半手指,纱布仍旧渗着鲜血。脑袋上也缠着纱布,另外一条胳膊吊着夹板。
“辛苦了1本·古里安不得不举起手回礼。
他身上的伤已经足够证明,他真的是尽力了。
“你的连队还剩下多少人?”魏滋曼看着上尉问道。
“算上我还剩下二十一个人。”上尉军官老实的回答道。
本·古里安的呼吸有些急促,一个连队的编制是一百零二人。现在,这个连队减员已经达到了四分之三。
再看看他那些手下,有人用绷带吊着胳膊。还有人脑袋上缠着纱布,更有人拄着一根满是血污的拐杖。
下身是一条残破的裤子,和一条残破的腿。
担架上躺着一个中尉军官,他脸上全都是血,没了半条胳膊和半条腿。
“敌军抵抗的这么激烈?”本·古里安终于肯说话了。
“还是让他来说吧。”魏滋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本·古里安看向那个上尉军官。
“报告长官!敌军根本没有什么防线,我们冲上去,他们就利用机枪和狙击手消耗我们。
等我们占领了阵地,他们的迫击炮会就劈头盖脸的砸下来。
我们连队伤亡过半才拿下阵地,可随即那些大明士兵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
他们对着我们放冷枪,还打冷炮。
迫击炮打得非常准,而且我们看不见他们从什么地方发射的。
还有!
明军有一种叫做掷弹筒的东西,单兵使用。
射程三四百米,给我们带来非常大的杀伤。我们想冲出去找他们拼命,可却是找不到人。
一天下来,我们一个连就只剩下这些人了。如果不是命令我们撤退,整个连队就打光了。
长官!
我们不是贪生怕死,可……,可我们的拳头像是打在了棉花堆里面。
有力气也使不上!
你看看士兵们手里的枪,有些只打了几发子弹。
实在是找不到目标1
上尉眼睛里面含着泪,脸上满是不甘。
“长官!现在前方部队已经到了极限,必须撤下来休整。
我们的兵力不足,才导致对手这样消耗我们。
只有组织强有力的兵力一冲到底,直接把明军赶出君士坦丁堡。
赶到野外去!
这样才能够打赢这场战争。”
本·古里安无奈摇了摇头,现在如果从以色列预备队已经不多了。
“你还需要多少兵力。”本·古里安问道。
“十个师,想要一举把大明赶出去,需要十个师。”看到本·古里安有松口的迹象,魏滋曼赶忙把自己需要的部队数量夸大了一倍。
“十个师……1
本·古里安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