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公主抱的始祖大人一点儿也不害羞,心安理得躺在自家狗子宽厚的怀抱里。甚至为了更稳当还主动环上了对方的脖颈。
在地面的佩恩和阿芙迪撇过头去纷纷表示没眼看。
“你受伤了?”龙沂发现该隐嘴角的血迹,低沉的语气里满是心疼,还有翻腾的愤怒。
“没事。你的神格被城主吞了!但是没被吸收,应该还能拿回来!”
该隐说着就想挣扎着拿起骨琴,但内伤让他微微皱起眉头。
龙沂见该隐嘴硬,索性一言不发,只是牢牢将人锁在怀里,避开发疯的巨兽,安置在一处安全且视野良好的地方。
临走时还不忘放下一个厚厚的防护结界。
“喂!放我出去!”该隐拍打结界,又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对上龙沂快要冒火的视线,乖乖噤声。
确认这不让人省心的祖宗安分下来,龙沂才转身加入战场。
这时候该隐才仔细打量起城主的真身。看起来像是一头黑色巨龙,不过一半的身体都已经腐烂,估计是强行吸收神力导致的。
此刻它似乎已经完全没了理智,疯狂地四处喷火,幻羽内城哀鸿遍野。商人们四散逃离,却被充满仇恨的猎人和采羽人一网打尽。
龙沂在敌人面前向来人狠话不多,哪怕这次面对的是一头发疯的巨兽。匕首覆上金光,正是城主心心念念的圣力。
用匕首屠龙,估计也只有艺高人胆大的创世神大人敢这么做了。
半空中的人影行动迅速,就连该隐都看不清,只能看见巨龙东一口西一口地喷火。
战斗结束得猝不及防。巨龙喷完最后一口火焰,轰然倒下,重重砸在地面。
它是被匕首一点一点削去血肉的。倒下来的尸体几乎只剩了骨架。就连佩恩和阿芙迪都看不下去,这就是母亲的实力吗,太可怕了……
“哥,你说到底谁是母亲谁是父亲啊?”这次小妮子长了心眼,扯住哥哥悄悄问,没敢在脑海里说。
佩恩艰难摇头,他其实也有些动摇,只是不敢说出来罢了。
众人都在惊讶惧怕于龙沂生生凌迟巨龙的残暴,只有该隐在结界里岁月静好,心里还泛着甜。
龙沂的战斗风格他知道,这家伙向来是一击毙命,哪里有凌迟这种手法。摆明了是在故意折磨城主。是因为他受伤了吗?
解决完城主,龙沂没急着拿回神格碎片,先回到该隐身边。佩恩和阿芙迪自觉挪开视线,将空间留给父母。
“干的不错。”该隐露出笑容安抚狗子。龙沂在生气,他能感觉到。
高大英俊的男人轻轻拭去美人嘴角的血迹,随即捏住对方的下巴狠狠吻住。
该隐愣了片刻,随即顺从地闭眼加深这个吻。这家伙,是被吓到了吧。亲一亲安抚一下算了。
唇齿缱绻间,交换的除了情绪还有能量。该隐只觉得一股暖流淌进身体,短短几分钟,之前受的内伤好得七七八八。
另一边,也有对久别重逢的爱侣。
“安隆!”“媚娘!”
刀疤,现在应该叫安隆了,和妻子相拥而泣。这对分离十多年的苦命夫妻终于等到这一天。
待处理完内城的事,他们就会马不停蹄地去外城和母亲还有儿子团聚。
“好啦,快去吸收神格。”安抚许久,该隐赶龙沂去吸收碎片。
龙沂依依不舍放开怀中的恋人,听话转身。
“诶,等等。”
听见挽留的声音,龙沂唰地转身,这瞬间该隐以为看见了一条吐着舌头疯了摇尾巴的狗狗。
“你能在抽取神格的同时把这个世界留住吗?”
这几天脑内通讯,该隐对这个世界的畸形阶级了解了不少。那些可怜人才刚获得自由,就要消失,未免太惨。
“哦,好。”大狗的耳朵耷拉下来,转身走了。看着龙沂哀怨的背影,该隐都不知自己该气还是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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