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慕卿歌抬起眼来,似乎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王爷真的是一个人进去的?里面没有其他人?”
“是。”春霖连忙道:“奴婢是买通了大书房外面负责打扫的下人,他说的,确定王爷只是一个人进去的。”
慕卿歌眼中迸射出一抹喜色,却又很快被压了下去:“一个人进去的,其实也代表不了什么。”
她咬着唇,眼眶似乎又红了起来。
“他是一个人进去的,可是他身边是有暗卫的。”
“暗卫在他进去之前,就将那个女人放在了里面,我们也不会知道。”
“而且,那大书房,应该也不止有门,还有窗吧?只要有窗,那女人想要进去,不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春霖愣了愣:“这……奴婢倒是没有想到。”
“要不,奴婢再去叫人打探打探?”
慕卿歌却摇了摇头:“算了,也不必了。”
“去打探也没什么用。”
“我觉得,是我自己病了。”
慕卿歌抬起手,将手掌覆盖在自己的脸上:“因为之前听到的看到的那些东西,因为王爷说我无理取闹不可理喻。”
“所以,我好似就真的如同王爷说的那样,无理取闹不可理喻起来。”
“不管你到时候去买通了谁,打探出什么消息来,我也未必会信,我总能找出,不愿意相信他的理由来,既如此,我又何必去白费这功夫呢?”
“说来说去,也就是我对王爷,失去了信任而已。”
慕卿歌苦笑了一声:“可真是糟糕啊。”
“信任这东西,要建立起来不容易,我与王爷成亲一两个月之后,我才逐渐对他全副身心地相信。可要破坏,却实在是太简单了。”
“一两句伤人的话,就够了。”
慕卿歌咬着唇,摆了摆手:“没事了,没事了,你下去吧。”
春霖回过头看了慕卿歌一眼,张口想要劝一劝,却不知道应该从何劝起。
其实慕卿歌什么都知道,可就是钻进了死胡同里,暂时出不来了而已。
这个时候,别人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春霖应了一声,退到了门外。
慕卿歌躺在软榻上,仍旧保持着用手捂住脸的姿势,心里却在暗自想着,不能够见厉萧了。
至少在唱这决裂的戏码的这期间,是没有办法见了。
见了厉萧之后,她觉得自己再装起来,情绪都有些不对劲了。
啊……
慕卿歌皱了皱眉,她忘了,忘了和厉萧商议商议,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怎么办了。
先前厉萧没个正行,三两句话就将她的注意力给带偏了。
一下子就给忘了。
不知道厉萧是准备打算怎么做……
算了,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直到傍晚,厉萧都没有回来。
慕卿歌站在窗户边,眸光有些沉,一直不知道在看什么,像是在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