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欲哭无泪,赶紧小跑几步跟上。
纪伏注视着底下的一切,突觉胃里一阵翻腾,为了那出戏,从昨夜开始就没吃过一点东西,那女人还真是狠心也不来看他。
“云一,知道七公主在哪吗?”
云一摇摇头:“不知道,用属下去找吗?”
“不必,本候自己去,让云然打起精神!”他吩咐者,从阁楼围栏上起身。
两人正要到权宜禅房时,喷见了白曼清,云一立刻喊住了她,白曼清扫视一眼周围这才过去:“主子,云一,你们怎么在这?”
“你呢,慌慌忙忙的是要去哪?公主呢!”云一说着向她眼神示意,白曼清看着脸色不太好的纪伏,立刻明白过来。
“公主带着小荷去佛堂为公主母亲抄佛经祈福。”
“去了佛堂?你这也是要去佛堂?”纪伏打量了她一眼,问道。
白曼清点头算是回应,又似想到了什么:“不过,主子要去,属下还是去厨房帮公主做点饭菜吧!”
纪伏听了,点头,“你去吧!”然后人就又折回相反的地方。
权宜气定神闲的抄着佛经,身后的柳元却做如针毡,坐也不是,走也不是,早知道就说不是来抄经的。
他急得满头大汗,前面的小喝看着也快憋出内伤来,在权宜耳边低语:“公主,奴婢看这少卿也写字写的差不多了,不如就放了他吧!”
权宜轻笑一声,抄完最后一个字,拿起书卷瞻看一遍,满意的点点头,“走吧!”
她刚将佛经交给僧人,柳元也立刻起身,就连告辞也没来得及,径直出了门。
权宜一使眼色,小荷立刻会意,走过去将他抄的佛经拿给权宜,权宜看了眼一折塞进了袖子,主仆二人这才离开。
出了佛堂,眼前便落下一堆落叶,正疑惑间,屋顶跳下一人,小荷看清来人后欠身一礼便先走了。
“侯爷的酒是醒了?”权宜笑着看他,不住的调侃道。
纪伏也不忘回怼:“怎么,公主的毒也这么快解了,宫里那位可是生死不知呢!”
“一夜未见,你倒是躲得清闲,父皇没怪罪?”权宜被他逗的掩嘴浅笑
“没有!”纪伏摇摇头,“你将大理寺少卿扣在佛堂做了些什么?”
纪伏本想直接冲进佛堂,但来时路上听曼清说了她的计划,又觉得若是扰了她的计划,肯定是要恼的,于是压了心中火气一直躲在屋顶等她出来。
权宜上下打量他一番,又在他身边转了一圈,双手环臂:“侯爷这是,醋了?”
纪伏抬头不去看她,心虚的却红了耳朵:“本候是怕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损公主名节!”
权宜不屑的嗤笑一声:“什么孤男寡女,小荷在呢,佛堂里还有道天寺的僧人,还有佛祖看着呢,侯爷你这样说是对佛祖的大不敬!”
“你觉得本候信这些吗?”纪伏冷嘲一声问道,“不过我倒好去,公主常年深居冷宫,私塾不去,陛下也没找太傅教书,公主是如何识字还可以帮故去的娘娘抄佛经的。”
“我母妃怎么说也是书香门第,交于我不少东西,有问题吗?”权宜耸肩,轻松的问道。
纪伏摇头,他敢说有问题吗?
“去我房里,我有事找你!”权宜拍拍他然后自顾自地走在前面。
纪伏低头看看她拍过的地方,这丫头似乎胆子越来越大了。
权霏霏在某处凉亭内,等了又等,就是看不见柳元的影子,气得就要找上门去时,便有仆人来报有僧人看见柳园和权宜一同进了佛堂抄经。
权霏霏气急,一脚便踢开了来报的下人,胸膛处起伏跌宕,“权宜,你与你母亲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都有了纪伏还勾搭别人!”
她起身想要找权宜讨公道时,柳元终于姗姗来迟,一边道歉一边说明情况,权霏霏扭头不理他。
柳元见此,虽心中愤慨,却依旧低声哄着她:“公主,实在不是我不来,七公主抓住我,说我为何不与五公主一同离开,我便撒谎说担心陛下这才勉强让她信服,您就原谅我吧!”
权霏霏瞪了眼他,阴阳倒:“你不说我还以为你是被我的好妹妹勾住了魂,不舍的离开,去啊,陪着她去抄佛经还来找我干嘛?”
“公主,佛经也是迫不得已,我说是为四殿下抄经,若是我提前跑了让她察觉出什么不就暴露公主了吗?”
权霏霏怒气渐消,本来也就不是针对柳元,挺他这么说,也终于想到其中厉害,对权宜的恨意也就越深。
“哼,再有下次,我就帮你跟权宜向父皇求道赐婚的旨意!”权霏霏说着睨了眼他,柳元连声称是。
“你说,权宜跟你一起在佛堂抄经?”权霏霏转念一想,却发现了不对劲。
柳元给权霏霏顺着气,听她这么问有些不解的点点头:“对啊,怎么了?”
“不对啊,,这丫头既无母亲教,又无先生,怎么会写字,还抄佛经呢?她的东西呢?”
“都交到负责烧经文的僧人手上了!”
权霏霏气结,指着他的脑袋,“你,哎呀,蠢死了!走,去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