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宜与纪伏对视,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头也不会的冲小荷吩咐道:“小荷,你先出去吧,我有事要跟朔风侯谈!”
小荷道了声是退下
“你才刚退烧,外衣不穿,鞋也不穿是不想好了吗?”纪伏偏头看出去小荷,这才数落起权宜。
“还是说你就是故意让自己病的久些,这样才能一直赖着我!”
一大早被人没来由的训斥,权宜笑着的嘴角瞬间榻了下去,瞪了眼嘴上不饶人的男人就要从他身上下去。
“别动!”纪伏抱的更紧,不让她下去,将人送至榻上,掖好被子,又将药和白粥端了过来。
“方才闹着,药都要凉了!”纪伏舀起一勺送到权宜嘴边,她没张嘴,伸手接过纪伏手上的碗,三两口就下了肚。
纪伏扔下勺子,扳起权宜的脸,逼她看向自己,“权宜,你在跟我闹什么?我不会哄人,闹脾气可没有外面那些人会哄你开心,你闹着脾气只会将我越推越远!”
“为,为何?”权宜也不知道怎的,被他三言两语吓得脾气也没有,偏生她就怕纪伏不离他,只能嘟囔着反驳:“你不是说药凉了吗,那一勺一勺喂多慢,不是更凉了。”
越到最后权宜越心虚,余光还不忘瞄某人,见他依旧板着脸没发怒才放下心来。
她的小动作被纪伏一览无余,嘴角扬起的弧度硬是被压下去,“嗯,公主说的对,这粥也凉了,臣也不好一勺一勺喂了,劳烦公主自己来。”纪伏端过药送到她手上,顺带将勺子搁到她够不到的地方。
权宜低头看着白粥,有些凉便罢了,这么一放却更稠了,知道纪伏故意逗她,她一瞥纪伏趁她没注意放到嘴边何了满满一口,动作太快,下一刻便呛到了开始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
纪伏赶忙给顺着背,半天没效果,又去桌上倒了杯热水给权宜喂下,这才稍稍缓解了点。
“你本事大的很,与我置气起来丝毫不留情,你若在旁人面前由这魄力,何至于……”纪伏的话哏在嘴边,因为权宜已经泪眼婆娑,却依旧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用手指掐着左手。
“再掐就要掐出血了!”纪伏伸手握住她两只手,斥了一声。
“凶什么凶,还不是你欺负我,故意不给我勺子,你是觉得我没人疼没人爱,还天天被姐妹兄弟讥笑,就连宫女太监也能欺负到我头上觉得我没出息是不是,那还真是为难侯爷,让我这样的人纠缠上!”
权宜说了一连串的狠话,手却不自觉握紧纪伏的,也不看眼前人,就与他这么僵着。
“是我错了,知道你生病不适,不该与你闹,别再拉着脸了,丑死了!”纪伏伸手扶平她眉头,眼神温柔得不像话,声音也放软:“本候愿意让你纠缠我,随你怎么纠缠,我都接受。”
“随我怎么纠缠?你这话是同意……”权宜以为马到功成,苦尽甘来,没想到下一刻,纪伏就打碎了她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