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皇姐,您慌什么,想知道权宜如今是死是活,对刺客知道多少将她引出来不就是了?”权霏霏拍拍她的手背,宽慰着,还不忘翻个白眼。
“引出来?妹妹可是有了什么主意?”权文锦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惊喜的望着权霏霏。
“哎呀,皇姐,权宜骨子里便是卑贱,后天就是中元节了,宫中每年都会大办,还设立了射箭一类的比赛供京中贵女,中元节她若不来便会在父皇跟前失了礼,她可不敢!”
“等她来我们就邀她一起比赛,就她那种没见过世面必定会露怯,我们再从中做点手脚,保证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权霏霏阴狠的轻笑一声,语气轻松似乎不是一条人命。
“六妹妹好计谋!”权文锦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权言站在一旁,融不进去。权文锦见了拉过她的手,“五妹妹若再这幅愁容,可就要变老了!”
“皇姐……”权言唤了一声后面的话没在说,权文锦便懂了她的意思。
“好了,都过去了,你也无须自责!”
宁城。
纪伏与云一带着两人一早入了宫
城,不知道从那弄了身常服,四人闲逛着到了云一打听的西城,在一面摊跟前停下,要了四碗面,一壶茶。
不知怎的,天子脚下最近的城池竟然这般萧条冷落,他们一路过来有不少难民流离失所,就在路上沿街乞讨,城中店铺亦是生意萧条,只有他们所在的西街却有些繁华的意味。
喝茶间,纪伏的眼神就没从这这条街道小巷离开,云一给他倒上茶,还不忘汇报。
“主子,这就是西街,据说这里鱼龙混杂,有个赌坊就是王柯开的!”
“消息确切吗?”
“放心,我们的人已经埋伏在这周围了,他有何动静我们都知道!”
“面来喽!”
面摊老板大喊一声,端着两碗面放桌子上,一旁的小孩也跟着端了两碗面过来。
纪伏一个眼神,云一立马领会,从怀间掏出一锭银子“老板,打听个事!”
“哟,客官,您太客气了,不知是要打听何事?”老板说着将银子揣回怀里。
“我们从城门一路过来,这城中似乎有些萧条,可这宁城位于天子脚下,什么东西汴京有的,宁城也会有,怎么……”
“嗐!”老板哀叹一声,满脸愁容,“客官,您几位是外地人,不知道这宁城县令与这城中赌坊坊主通和,将这城中搅的民不聊生,前些年宁城要修建的护城桥坍塌了,京中拨了银款但是到了这什么都没了,那县令勒令各家收银收粮,抓男丁,这好些人都流离失所变成这般光景!”面摊老板痛心疾首的将县令骂了一通,却被旁边的小二拉着不让再提。
“竟有这事,那敢问老板那赌坊究竟在哪啊?”
老板将他们几人扫了一眼,“您几位不会想去吧!老朽我劝一句,那赌坊就是赌命的,进去的人那个不是赔的倾家荡产!”
“无妨,我们就是进去瞧瞧,老板不必忧心。”
“算了算了,您啊,顺着这道往前走,路尽右拐再走到头的勇顺客栈就到了!”老板见劝不过,也不在说,只能指了路线给几人。
“多谢老板!”云一点头感谢。
“吃吧,一会我们也去看看这最大的底下赌坊究竟是何等风光!”纪伏一招手,自己先吸溜一口面,另外三人也立刻动筷,昨夜那风餐露宿的,吃不好睡不好,这面也算是热乎的,总算能暖暖胃。
花小六和白曼清一早便回了万户门,见二人还打着瞌睡,云然便想着让二人休息。
“我直接回万客楼了,公主若是有事,即刻派人找我!”花小六打了个哈欠,简单交代了几句离开了。
“公主的伤严重吗?”
“放心吧,伤口虽深,但未伤及心肺,现下只需静养,不能让宫中其他人发现,今夜我与小六还得去守夜!”白曼清说着给自己倒了杯茶。
“那你快去休息,这有我!”
小荷拿着抹布帮权宜擦了擦身子,午膳总算喝了几口粥,也不发高烧,多少让她放了心。
“小荷,贵妃娘娘来了!”阿秀推开门,探出个脑袋。
小荷立刻起身相迎,“奴婢见过贵妃娘娘!”
“免了,小七如何了?白姑娘和花大夫出宫了?”宁容快步走至权宜榻前坐下,拿起小荷丢在盆中的手巾拧干了水分帮我权宜擦手。
“花大夫吩咐了,现下只需静养,公主这般昏睡不起是药物所致无大碍,她已嘱咐了药,已经熬上了。”小荷细细将花小六的嘱咐禀报。
“那便好,你二人也辛苦了,一会药好了你们也下去休息吧!”离贵妃转过头,甚是欣慰的对二人吩咐道。
“娘娘,奴婢不累,只要公主好奴婢们就好!”
“后日便是中元节,钦天监已将天相看遍高诉了朕,这宫中也许久未曾热闹,朕想着今日要不将骑射重新举办起来,也好一展我大都二郎风采,众卿意下如何?”
权铎摩挲着龙椅把手,望着一众大臣询问。
“陛下,臣觉得此举甚好,大都王朝本就是在马背上得来的天下,实属不该抛下如此优良的传统,顺便也能看看这京中二郎中有没有可用之材!”礼部尚书上前谏言,哄得权铎连连点头!
“臣也觉得该办,这京中许久未有好事了,正好趁着中元节找找欢庆的气氛!”一旁的众大臣也纷纷同意这项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