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气氛低沉,纪伏身着官袍挺立,眉眼之间情绪不明,周围寒气逼人,远不敢叫人靠近。
一旁跪着张成,哆哆嗦嗦始终不敢抬头看向高堂的天子。
权铎望了眼跪着的人,再看向纪伏,“纪伏,你说查出了残害府尹千金的凶手,可就是此人?”
“陛下别急,还有些人,臣已派人去请!”
“哦,还有人?”
纪伏转身,“陛下,人来了。”
权铎顺着纪伏的眼神望向殿外,苏公公站与一旁,皇后打头,后面分别是丞相还有皇后的兄弟李南。他正疑惑之际,三人便走至大殿中央。
“臣妾参见陛下!”李染抬手一礼,动作无不体现皇家贵女的气魄。
“免了!”权铎一抬手,李染等人这才起身,把眼神望向纪伏,神色凝重,似乎要透过纪伏的外壳看透他灵魂更深处。
“陛下,苏公公说您等召见我,不知所为何事?”丞相李元生满脸堆笑。
“陛下,是本候擅自传旨,如若不这样本候怕请不来三位!!”
权铎正疑惑间,纪伏接过话头,拦下罪责,“臣恳请陛下待臣将案子了结之后再处置臣!”
“罢了罢了,你也是为朝中之事着想,下不为例便是了!”权铎满不在乎的摆手。
“谢陛下!”纪伏抱拳。
“朔风候将我三人请来此所为何事啊!”李元生不屑得拂了袖子,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纪伏。
“那就要问令郎了!”纪伏轻笑一声,掰起张成的头直视李南。
“敢问李公子可认得此人?”
李南看请张成后,瞳孔迅速转动,眼神闪躲,手指紧扣着衣角,李染很快便意识到了自家弟弟的不对劲,伸手挡在他面前。
冷笑一声:“侯爷从哪找来的乞丐,家弟家风森严,断不会与这种市井之人来往!”
“皇后娘娘,家风森严这四个字属实与令弟攀不上什么关系,这汴京中谁人不知道令弟的名声,需要我找来春花阁的妈妈好好问问吗?”纪伏眸子似笑非笑,眼里全是冷嘲。
“你!”李染气结,却在权铎眼皮子底下做不了什么。
“既然公子金口难开,你,说!可认得李公子!”纪伏一踢脚边的张成,瞬间压迫感十足。
“公子,人是你让我卖给你的,也是死在你跟前的,你不能不认账啊!公子,这事跟我没多大关系,你说会处理好的,你救救我吧!”张成说了一长串,但是句句都透露着他与李南,且关系不简单。
“你,你休要胡说!”李南不知是被激怒,还是真被戳中了心思,抬脚就要往张成身上招呼去,纪伏一把提溜起张成后颈向后拉去,李南踢了个空。
纪伏冷眼看着眼前,觉得越发有意思,恼羞成怒,权铎不会看不出来。
“公子这般激动做什么?”
“朔风侯,你勿要血口喷人,不知道从哪找来的疯子,仅凭他一人之言便能断定是我害死了府尹府的千金吗?况且那丫头……”
“南儿!”李元生厉声一喝,但为时已晚。
纪伏斜眼瞧着,“公子,本候从未说过找三位来所为何事。”
李南一怔,他这是被纪伏下了套,皇后与丞相脸色明显不对。纪伏还得感谢李元生及时让李南闭了嘴杂,免得人多嘴杂坏了计划。
“朔风侯,你这是引导犬子,怎能做的数,陛下面前岂容你空口白牙诬陷人,你万户门就是这样断案,拿不出半点证据吗?”李元生出声维护,但下一刻他会后悔自己这么说。
“谁说没证据的!”殿外再次进来几人,沈旭之和云一押着崔得胜和老李头进来。
“跪下!”沈旭之在崔得胜腿弯处一踢,逼得崔得胜不得不跪,老李头倒识相些,主动跪在崔得胜旁边。
“臣沈旭之参见陛下!”沈旭之学着云一的样子一礼。
“沈旭之?这二人是?”权铎指着跪着的二人,有些不解。
“陛下,这是庶民区的总管崔得胜,旁边这位说白了就是他的狗腿子,我想公子应该比我认识他两,对吧?”沈旭之笑意盈盈的看向一旁的李南。
“哦,对了,陛下,臣这还有份账单及庶民区万人血书!”沈旭之说着在怀里掏出两样东西来,苏公公上前结果,呈给权铎。
“万人血书,有何冤情?”权铎蹙眉。
“陛下,这二人常年霸占着庶民区的号物资,挂搜朝廷播下的银两,庶民区的人苦不堪言这才在这几年闹出不少荒唐时,他们甚至将由违背他们的人关进指定地点,任其自相残杀,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