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伏眼前寒光一闪,看着一马当先冲出去的尤辛,似乎有些明白了,冷着脸几个踏步揪住正要离去的两个太监,狠狠丢了出去。
二人被摔的重,当场吐血晕死过去。
“怎么回事?他们为何要追你!”
尤辛的声音在一旁响起,那宫女惊呼一声后爬起磕起头来声音带着馋颤意。
“奴婢求两位大人救救我家公主吧,她被两个太监拉进屋子,一直求救,奴婢被他们拦着,实在反抗不过,这才跑出来找人的。”
纪伏原本看戏的眸子一冷,这丫头果真麻烦。说话间,尤辛便见一道身影冲了进去,尤辛得意一笑,不敢怠慢扶起丫鬟紧跟其后。
院内人很多,但并没有一个人想要上前解救拼命呼救的女子。更有甚者满嘴污秽,表情猥琐询问周围人。
“你说这公主究竟是何滋味,还真想试一试呢!”
旁边的同伴还没来得及回他,就见一人提刀而来,而那满嘴污秽之人脸上猥琐的笑意还在,下一瞬只听一声惨叫,那人应声倒地,
同伴的嘴长的老大,一脸惊恐犹如见了死神一般,他一屁股瘫坐在地,半晌才从嘴边挤出一句:“朔,朔风候,侯!”
周围人也开始惊呼起来,纪伏的眼神狠厉带着杀意。
“侯爷,是您吗?侯爷救命啊!”
屋里人又开始呼救,纪伏不敢再停,提刀一劈,锁应声断开,门被打开。接着,一抹柔软便撞进了他怀里。
怀中人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明晃晃的眼睛带着几分惊吓,哭的梨花带雨,甚是惹人疼。
权宜望着眼前的男人,冷峻的面庞,剑眉星目,黑色瞳孔里噙着不明的冷意。身上自带着不凡的气质。
他本就生的好看,虽人人都说他生性奸诈,不可靠近,但对于自己,他好像才是那个主动靠近的人。
上辈子当真瞎了眼,放着此等人间尤物不喜欢,却和尤辛那种满腹算计的贱男一起设计他。
下一刻,喉咙里一阵甜味,她噗的一声吐出一大滩血来,人也跟着软下去。
纪伏一时不查,二人双双倒地,怀里的小人脸色惨白,身上全是鞭痕。
纪伏的眼神透过她看向身后同样衣衫不整的两个太监,两人以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众人,李全的手上还插着那把匕首。握着刀的手不自觉的捏紧了几分。
“公主,公主,您没事吧!”小荷几步跑过去扶住她。
看见眼前的小姑娘,她就想起上辈子自己受重伤以后,小荷去求尤辛给自己治伤结果被尤辛一刀刺死,心中就倍感悲痛。
这一世她一定不会让上世的悲剧重演。
她虚弱的摇摇头想要安慰,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轻轻握着小荷的手。
上辈子因为李全二人她的确落下了病根,身上的疤痕到最后也没消掉。
“公主现下虚弱,还是少开口的为好!”纪伏的声音带着暖意流进权宜的耳朵。
下一瞬将权宜交给小荷,淬着寒意的眼神落在两个太监身上,再一看剑便搭在李全脖子上。
“本候只问一次,何人指使你二人?”
而李全,李易两人在接低伏着身子,在权宜面前一个劲的磕头认罪。
“没有人指使,是奴才鬼迷了心窍,奴才该死,求公主侯爷恕罪!”
见李全依旧在嘴硬,他伸手拔掉插在他与地板的匕首,又快速的再插入手掌。
不大的屋子顿时响彻着如同杀猪般的声音。
“本候说过,只问一遍,说!”
“侯爷,这两人大胆包天,以下犯上,实该即刻仗杀!”
熟悉的声音从而后响起,权宜身子一抖,眼神突然凌厉起来,来了!
权宜一怔,纪伏感觉到眼前人的变化,一双带泪泛红的眸子竟是起了几分杀意,不过脸上并没有显现出来,只是出声制止想要拿剑击杀二人的尤辛。
“慢着!”他淬着尤辛,“尤大人,本候在问审,你这么急着仗杀他们所为何?两个阉人哪来的胆子敢对公主不敬,想必定是有人指使,本候觉得此事还是交由陛下审夺的好!公主以为现下如何?”
权宜点点头,算是默认。
“可这……”尤辛有些为难,原本以为这权宜会昏迷不止,他只要跟在纪伏后面捡漏,如今权宜完好无损,还让她被纪伏先一步救出来。
万一,这两人把他供出去……
“怎么,尤大人是觉得此等以下犯上之人不该落得如此下场,还是本公主人微言轻,讨不讨回一个公道都没关系?”
权宜缓过神后,终于能发声,尤辛看似是为自己出气,实则这场祸乱,八成与他脱不了干系,她出声打断他,凝着眸子。
纪伏冷眼瞥着她,浑身颤抖的看着眼前人,似乎真像是为自己受了委屈无处申冤一般。她噙着冷笑,眼底的杀意并未消散,纪伏敛了一下眸子没多做停留。
二人对峙间,旁的人大气不敢出一口,盯着两人。
“还是说,尤大人你和这两个想要对本公主行不轨之事奴才是一伙的,你怕告到父皇那里,他二人将你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