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就该把这只没心肺的狐狸抓回去,用最粗的铁链锁在床上,一辈子也别想再逃出去……
下颚忽然被捏住,冰凉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贪恋的抚过他每一寸眉眼。
祁双夜顿时怔愣在原地,他的心脏砰砰剧烈跳动起来,方才那些阴暗的念头由如风吹过沙砾,散了个无影无踪。
“我心中有一个人……”狐苓轻声说道,像是在陈述一件埋藏许久的秘密。
祁双夜只觉得喉咙一紧,下意识的舔了舔干涩的下唇,他的胸口如同擂鼓一般震动起来,脑中空白一片。
微凉的指尖轻轻掠过那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最终停留在那柔软的薄唇上。
狐苓的指腹微微停顿,面上的神色似乎有几分怔愣,那冰凉的指尖颤抖起来,一遍又一遍仔细抚摸过手下熟悉的骨肉。
沉闷的空气中传来几声低低的叹息。
他轻轻呢喃着“你的确和他很像……”
手指骤然下滑,他骤然拽住那人胸前的衣衫,毫不留情的往下一拽。
祁双夜的瞳孔急剧收缩,唇瓣被狠狠辗转碾压,炙热的气息彼此相交难舍难分。他下意识环住那人纤细的腰背,隔着柔软的布料轻轻摩挲。
他知道自己心跳的很快,一股近乎令他疯狂的快感直冲他的头顶,让他每根骨头都为之酥麻,为之战栗。
他如同那正被拆骨入腹的公螳螂,一步一步被温柔而危险的茧羽裹挟,却又心甘情愿的沉醉其中不愿自拔。
两道呼吸声纠葛缠绕,一道激烈粗重,一道缓慢平稳。
“兄长,我……”祁双夜沙哑着嗓子,缓缓喘着粗气,指尖从狐苓衣衫的下摆轻轻探入,摩挲着那光滑的脊背。
话还没说完,他只觉得胸口上一沉,他骤然动作一顿。
只见狐苓沉沉贴在他的胸口上,柔软的狐耳尖尖耷耸着,呼出的气息平稳又绵长。
他眼上覆盖的黑布已经滑落到鼻尖,露出一对紧闭的狐狸眼,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似乎在睡梦中依然有几分不安稳。
“……”
祁双夜近乎咬牙切齿的将下巴抵在狐苓头顶,深深吸了几口气,才将心头那股子烧破天的邪火硬生生压了下去。
二人紧密相拥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祁双夜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眸中兴奋到近乎泛白的金光无奈的慢慢黯淡了下去。
他蔫巴巴的将没心肺的臭狐狸抱起来,轻柔的走到床榻前放下,又从一侧扯了被褥仔细盖在狐苓身上。
做完这一切,他慢条斯理的叩住狐苓被子下的手,毒蛇般冰冷的目光慢慢移到房间里某个阴暗的角落。
那里缩着一个颤抖的黑影,身上被红绸死死捆束住,只留下两只湿漉漉的眼睛,惊恐的看着眼前如同修罗恶鬼一般的男人,被绸布塞住的软唇中不停发出“呜、呜”的低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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