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 战王侯!(2 / 2)

禁忌领域每一重对于精神力都是一种淬炼和质变,但要达到等同于神魂之力的程度,却非八禁不可。

这也是为什么太多武者对禁忌领域望而却步的原因,与其耗费无数精力和极大风险却突破禁忌,还不如专心悟道,反正只要成就了王侯,精神力也会自然蜕变。

当然,这其中的门道只有观战的王侯能够看出来,地心都市的武者们,此时看着次元战场内对立的两人,却是满脑子问号。

在他们的视角之中,只看到两人从进入领域之后就一动不动,好似互相说了一句什么,接着又一动不动的对视,恍若傻子。

说好的惊世大战呢?

就这?

“可笑!”

无论旁人如何作想,脸色铁青的昭远侯却不敢再继续和沉前比拼精神力了,他深吸一口气,勐然伸出右手狠狠一握。

轰隆隆!

天穹倾覆,有无数流星自星空之中坠落,以遮天蔽日之势砸向了沉前。

流星只是表象,这本质上是一种对星辰之力的高深运用。

就算沉前在精神力上足够和他对抗,但身为山海,沉前还有太多的短板。

在这领域之内沉前无法借用“道”的力量,面对星辰陨落,他只能以自身的力量对抗。

而以元力对抗星辰之力,结局如何可想而知。

昭远侯的领域之内,灭世的流星淹没了沉前站立的方位,每一颗流星陨落,都会引发连环爆炸,只是顷刻间,那次元空间已经遍布蛛网般的空间裂缝,沉前的身影完全被纵横的沟壑遮蔽,什么都看不清晰。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认为战局已定的时候,恍然间有一阵梵音响起,它好似来自天际,又好似来自人心的最深处,即便是次元壁垒也无法阻挡它的传播。

旁观的山海武者们,无论修为高低境界强弱,这一刻俱都陷入了恍忽之中。

而所有人的面容也都呈现出两极分化的状态,有人变得慈眉善目只觉得世间处处美好,也有人满目狰狞内心充斥着杀戮毁灭的。

“醒来!”

直到某位王侯强者冷喝一声,所有人才如梦初醒,刹那间只觉得冷汗淋漓。

这是什么邪异手段,竟能如此大范围的蛊惑人心?

在他们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中,自那次元战场的空间裂缝之中,正有一尊暗黑佛陀冉冉升起。

他身高百丈,明明生得五官祥和,但全身上下却有血气缭绕,金光照耀之下,尽是扭曲到了极致的梵文,盘膝坐处,那莲台完全由枯骨和尸山组成,骇人至极。

“这是什么神通?”

有人呆呆道,却是失神不已,世间怎会有如此黑暗血腥的佛?

“不可能,这不可能……”

昭远侯也怔了一下,有一瞬间的失态,却不知道是在震惊沉前这都不死,还是困惑于沉前这从未现于世间的手段。

唰!

在昭远侯愣神的瞬间,暗黑佛陀却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现时已经降临昭远侯上空,那巨大的身躯在此刻弯成了一张大弓,随即勐地绷紧,一拳轰了出去。

“极拳!”

随着沉前低沉的怒喝,昭远侯也是大吼一声,变得怒不可遏,一掌拍出。

沉前凭什么敢与他正面碰撞?

凭什么!

下一刻,昭远侯就有了答桉。

他淬炼百年的星辰之力却是在和沉前拳头相接的瞬间就支离破碎,一股难以形容的恐怖巨力袭来,重重轰在了昭远侯身上。

卡察!

昭远侯的身躯以常人根本难以看清的高速倒飞而出,直接撞破了他一手缔造的次元壁垒,落入了下方的庄园之中。

轰隆!

无数建筑崩塌,数十里内漫天尘土飞扬,这一幕来得太过突然,王侯们也没有丝毫防范,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大片大片的地面崩裂,三分之一的王侯街都在顷刻间化为了焦土。

所有人呆若木鸡。

昭远侯君不平,被沉前一拳轰飞?

不仅领域破碎,好似他自己也是受了不轻的伤势。

这种场景对于山海武者的冲击力堪比普通人看到了神话传说。

哪有山海武者可以这样正面打爆王侯的?

但毫无疑问,此时屹立半空的那个男人做到了。

在所有人都想不通的时候,沉前却反而是最平静的那个。

这一个多月,沉前做的事情可不仅仅是唤醒系统。

他花了一天的时间突破了山海八重天。

紧接着,他的精神力在“学海”得了言灵王的最后好处后,也毫无疑问的突破了八禁。

而他的虽然还卡在七禁领域,但神通“暗黑佛”却早已在三天前达到第七层,完成了圆满。

本来是不可能这么快的。

神通的修炼不同于武技,就算沉前有系统作弊,也得按部就班,循序渐进。

但他有了青莲佛尊的“大帝卡”。

“暗黑佛”脱胎于“血观音”和“罗汉金身”这两门神通,而他们都和佛门脱不开干系。

有了佛尊的道心加持,沉前领悟起“暗黑佛”简直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即便如此,借助万象塔第一百层改变时间流速的便利,沉前依旧苦熬了整整二十个日夜,换算下来就是八年左右的时间,才终于将这门神通修到圆满。

神通之力加上七禁肉身的底蕴和七禁元力的破坏力,这一拳若是打不飞昭远侯才叫有鬼了。

可惜大道投影的加持被领域压制了,否则沉前这一拳说不定能直接要了昭远侯的命。

而且……对方的脑子也不太清醒,交手到现在竟然还认不清局势,只一味地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说实话,反而让沉前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沉前!

!”

场面短暂沉寂过后,庄园地底无数石块翻飞,披头散发的昭远侯怒吼着飞了出来,状若疯狗一般的冲向了沉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