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好,难保这几个心思深沉的会怀疑自己根本没尽全力,谁让她算是迫不得已才选择投效输不起,又被输不起介绍给于慎的。
阚缺子保留了几分,“我用的诅咒,主要在于迷惑心智,对她起了作用,却又被她破解了,从这点上来说,她该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
输不起未置可否,点头离开了。
此地是白山城将军府所在,他穿过花园,进了垂花门,院中正有一人出来,其身长七尺五寸,狼背蜂腰,相貌堂堂,丰姿英俊。
一对剑眉浓而挺,一双黑眸如寒星,鬓如刀裁,面如冠玉,唇若涂抹,着了浅蓝武袍,腰系金边玉带,自有一股沉凝潇洒气,见了输不起,嘴角一翘,“你来了正好,快来看看我新绘的画。”
说完捉着他的手腕又返回院中枣树下,输不起一看,墨笔未干,刚刚不会是专门跑去抓人来赏画的吧?
这人便是被年轻修士争相传颂崇拜,立为目标的新秀筑基榜头名——于慎。
他还有一个爱好,画画,可惜画得太一言难尽,被身边幕僚.朋友认为有损声名而“勒令”不得外传。
输不起看了半天也没从那一团墨上体会出什么,又不好睁眼说瞎话,便点点头道,“将军画得越来越好了,今天我去找了阚缺子,行动失败了。”
于慎笑意微顿,抚好画纸,瞧着输不起道,“你的言辞退化了啊。”
“惭愧惭愧。”
于慎小心地收好自己的画作,这才说起正事,“我对这次行动也没抱多大希望,毕竟隔着一片海,中间出什么事故都难说,且湛长风那边是次要的,白痕长老又有起势,对我们的局面不利。”
输不起道,“白痕长老本就是多年医修,不少人欠着他的情,现在他让那些人都把情还出来了,下次帮他的人就少了,也算好事。”
“只是我没想到,他会用那么多人的情去成就湛长风的根基。”这是他曾经跟在他身边时都没有的待遇,当然此话他不可能讲出来。
于慎双眸深沉,洒然道,“长老会议四根支柱,一是元亨师父的军队,二是白痕长老的军机阁,随后是独立于外的司巡府.司天监,我待过军机阁,做过军机巡察使,深知军机巡察使除非实力特别强大,背景特别雄厚,否则很容易被管辖之城的驻城将军架空。”
“现在已经要进入战时阶段了,唯有掌有真正的兵权,才是王道,何况长老会议太分散了,需要统一的声音,废掉军机阁,兵权掌政方是维护长老会议,重立藏云涧之法,你说对吗?”
输不起当然不能反驳他,“对。”
“可惜好不容易等到了逼白痕长老退位的机会,却被他用三步渐渐挽回来了,将人丹案交给司巡府,责令百草院入世行医济民,他那么清高,竟会主动揭开丑闻,这不在我的意料中。”
于慎心有疑惑,嘴上继续道,“最重要的还是招揽了一个所谓的天才,似乎湛长风的任职仪式后,会议的长老.议员对白痕的态度收敛了不少,甚至倾向他,连元亨师父都跟我说长老会议能多一位天才加入是好事。”
“另外便是白痕长老将灵矿的消息给了长老会议。”提起这件事他就满是郁闷薄怒,那时蛮山兽潮,运送灵矿又是件危险麻烦的事,元亨师父带队突降时,他们才运走了一半,未避免双方尴尬,他的人提早撤了,没有跟元亨师父打照面。
剩下那一半,至少有十来亿。
于慎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你觉得,废除军机阁,还有可能吗?”
“将军不也说,兵权实际在驻城将军们的手上吗,介时战起,在外部压力下,设法统领所有兵权,自然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
于慎不吝赞赏,“不错,这就是我喜欢你的地方,程先生的办法总是太仁慈了,管内还行,管外就不适用了。”
输不起宠辱不惊,道,“我还有一点想提醒将军,湛长风虽现在没什么根基,但成长起来后,未必不是你在长老会议的劲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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