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虞浅同卿子衍生情,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夜凌宸也成人之美,看着所爱之人另嫁他人。
他知道,虞浅,天生就该自由自在的活着。
皇宫这座牢笼,只会束缚住她飞向远方的翅膀。
可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成了别人的妻,心,真的是好疼埃
白日里,他依旧谈笑风生,可深夜里,他夜夜酩酊大醉。
这样神情恍惚的日子,过了整整数月,夜凌宸才有所好转。
他是大夜的太子,未来的帝王,身上的重担不允许他这般消沉下去。
再后来,他见卿子衍待虞浅极好,也便渐渐释怀了。
可午夜梦回,他还是忍不住想起那个溪水一般清澈纯粹的女子,好似皎洁的月光,映在他的心头,再也无法抹去。
虞浅,就是他命中的劫,抹不去,躲不掉。
往日种种,如今再想起来,却仿佛发生在昨日,那般清晰。
可事实上,昔人已逝,曾经的爱入骨髓,如今也已成云烟。
许久,夜凌宸才收回思绪,对着卿虞温润一笑。
“见到你,好似又见到了虞浅一般,一不小心,竟然失了神。”
夜凌宸调笑着开口,可眸子深处,悲伤却是一闪而过。
不知道是安慰卿虞,还是安慰自己,随即自顾自的开口道,“她那般温婉良善,所以就算不在这世间,应该也会过的很好吧。”
卿虞眉头轻皱,只有她知道,虞浅不好,一点也不好。
生前受尽屈辱,大仇不报,就算一死身体得以解脱,可灵魂呢?
片刻后,夜凌宸回神,收起对虞浅的怀念,眉眼间的温润隐去,露出帝王该有的庄重凌厉。
此刻,他不再是对虞浅情根深种的夜凌宸,而是执掌一国生杀大权的帝王。
“朕今日唤你入宫的目的,想必你也已经猜到了。”
夜凌宸看向卿虞,目光里带了几分审视。
卿虞眉眼轻抬,眸子里不卑不亢,声音轻柔却平缓,“皇上说的,可是臣女二叔一家遇害一事?”
“嗯。”
“这一个多月以来,萧贺年彻查山匪一事,山匪虽除,但朕总觉得并非这么简单。”
萧贺年是宫中禁卫军统领,也是夜凌宸的心腹,颇受夜凌宸重用。
在禁军首领萧贺年面前,普通的山匪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之所以至今才宣召卿虞入宫,是因为萧贺年一直在彻查山匪背后的隐秘。
只不过,至今没有一点头绪。
还有一点,夜凌宸想看看,虞浅的女儿,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事实证明,卿虞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
回府不过短短半个月,就将整个安定侯府掌控在了自己的手里,他倒真是小看了卿虞。
卿虞心中了然,此事自然不会只是明面上那么简单,因为所谓杀了卿子恒一家的山匪,根本就是蛊宗的人假扮的!
至于萧贺年除的那一伙山匪,不过是替罪羊罢了。
眸子里染上一抹惊讶,随即疑惑开口,“皇上的意思,莫不是明面上臣女二叔一家葬身山匪之手,实则还有隐情?”
夜凌宸面色微沉,点了点头。
“你可还记得卿家同何人有怨?”
卿虞茫然的摇了摇头,“臣女十岁就走失了,在十岁之前也不曾听爹娘说过卿家同何人结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