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墨言眼底掠过几丝晦暗不明的寒光，“还好。”

苦，肯定是苦的，其实不止是苦，他好几次都差点活不下去。

如果不是还有他妈咬牙挺着，没有放弃他，他也许真的活不到季家的人过来。

不过，那些曾经欺负过他的，欺负过他妈妈的人，这些年，他已经陆陆续续地都解决了，报了仇。

只是，该死的人都死了，该进去的人也进去了，可是他妈却活不过来的。

这并不是简单的生离死别。

在熬了那么多年，咬牙坚持了那么多年后，却以那样的惨状离他而去，这是他永远也忘不掉的痛。

这也是他恨季家所有人，恨他那个叫父亲的男人的原因。

如果他妈是一开始去就坚持不下去死了，他不会这么难过，那个时候不会天天作噩梦，不会那么意难平。

季墨言不想再想以前的事，转移了话题，“离婚的事，你跟江峤正式提过吗？”

“提过，不过他当时好像不肯，这事最后还真有可能得你出手了。”

对于江峤那摇摆不定，又莫名其妙的态度，云渺很是不耐烦。

“放心，有我在，你这婚离定了。”他已经搜集了不少江峤跟于薇的证据，再加上这次他们被公安直接堵在了床上，他不想离都不行了。

“哦对了，于薇昨天找过我，让我离开江峤，我顺便从她手里拿走了三十万。”云渺觉得，这事有必要让他知道。

“所以，只要离婚就好，其他的，我不要了，我不想拖拖拉拉的，节外生枝。”

季墨言早就有所猜测了，所以一点儿也不意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