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同样是上学,为什么我从十一岁开始就要做各种家务活,还要挨骂挨打,而她却可以什么也不做,天天吃好的穿好的,上学回来就可以玩?”
沈秀梅没想到这死丫头今天这么反骨,气得直咬牙。
脸色难看地道:“她又不是许家人,又不是你亲姐,她花的也是她亲爸留下的抚恤金,你怎么连这个也要跟她比?”
许小雪得意地扬起了下巴:“就是,我花的可是我亲爸的钱,你怎么跟我比?”
“你的意思是,我没有亲爸?”
云渺不再理会这俩母女,转身看向了许大山父子。
”我也有亲爸,我还有亲哥,我还有我妈留下的抚恤金,那为什么还养不活一个小小的我?“
“爸,哥,难道你们的工资,再加上当初厂里赔偿给妈的抚恤金,还不够养活我吗?”
许大山,一张国字脸,藏蓝色工作服,胸口口袋别着一支钢笔。
看似正直,靠得住,其实虚伪,自私,有点大男子主义,还极其要面子。
而许建设,完全遗传了他的自私自利。
父子俩,这会觉得脸都烧红了。
不是气的,而是窘迫和尴尬。
云渺目光犀利地盯着俩人:“或者说,我其实并不是爸你亲生的,而是捡来的,对吗?”
“不然,为什么我连一个继女都比不过?人家天天活得像个公主,我却天天像个可怜的小丫环?”
三室一厅的房子,许大山和沈秀梅住了主人房,剩下两间,一间儿子许建设住了,一间给了继女许小雪。
而她,这个正儿八经的亲生女儿,却只能住在与厕所一墙之隔的小杂物间里。
臭不说,还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