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虽然紧张，但眼神坦荡，且眉眼间满是对太后的尊崇，可见他刚才并未说谎。

既然他没说谎，那么，就是自己的人查得不够仔细，或者说，是那个骨子里都透着肆意张扬的女人太过于狡猾了，连他的人都能躲过。

也对，如果不是她够狡猾谨慎，也不能骗了他这么多年，让他一直以为她只是一个有点小心计的顾家傀儡，一只没什么杀伤力的小兔子。

如此一想，心情突然莫名好了起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么好玩的事了，也很久没有遇到这样厉害的对手了。

凌墨华轻轻转动着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嘴角忍不住轻轻上扬。

呵呵，这女人，手段也确实厉害，四五个月前就开始派人收集外邦人手中的粮种，悄无声息地在庄子上试种，还一鸣惊人，竟是试种成功了才让他发现端倪。

也许……就是这些，也是因为她并未再遮掩，才故意让他发现的。

凌墨华手指点了点桌上的数据资料，再次启唇确认，“这红薯土薯等物，产量真的如此之高？”

龚司农顾不上抹一把额头上的汗，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完全是一脸死忠粉模样，“绝对不会有错，数据是太后娘娘让身边的王嬷嬷传下来的，这批让臣试种的粮种也是太后娘娘亲自派人发下来的。”

东西就在眼前，就在他仓库里放着呢，他还能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