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问老三……
没看老三媳妇那手里的鞭子,时不时地就会甩一下吗?没看她每次看过来的眼神,就跟刀子一样锋利吗?
其实,除了二丫姐弟以外,老三媳妇,甚至这整支队伍里的人,他都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就是那腿脚不便,一向慈祥的杨老太,他都快要不认识了。
人家逃难,个个瘦得跟猴似的,只剩下几把骨头了,人也跟着老了十岁不止,这杨老太,却感觉越活越年轻了。
脸上的表情严肃了,那腿脚也利索了,走起路来像是带风,手里的木头拐仗,感觉完全没用了。
还有,那坐在前面木板车上的,郭家的小孙子,才三岁多吧,手里拿着把小木剑,时不时地挥舞一下,口里还‘嚯嚯哈嗐’地叫着。
他那个二叔,郭二壮竟然在一边教他怎么刺人,刺哪最疼,刺哪能一下子把人打倒。
倒下后,又该怎么刺。
比如眼睛,就是最好的选择,最能让人失去战斗能力。
简直就是……魔鬼。
到休息吃午饭的时候,他也不敢闹着要肉吃了,连稀饭都不敢吃,只想要个粗粮饼子,给几口水喝。
随后几天的遭遇,更是让他恨不得赶紧逃离这个队伍。
那些两发红光冲上来抢夺的流民也就算了,就连那些特意堵在山路口‘收过路钱’,或者杀过来抢夺他们的山匪,都被他们凶残地打趴下了。
为了显示他们的善良,他们基本不杀人,但是,几乎所有山匪流匪都被敲断了腿。
一开始还挥舞着长刀、凶悍叫嚣的匪徒们,个个痛苦地趴在地上哭爹喊娘地惨叫着求饶,眼泪鼻涕都挤一块去了,看着要有多惨就有多惨,要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