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没什么难懂的嘛”老黄头摇头哂笑,“你先回去吧,我们研究一下”
“好嘞,那我先回了!”涂自强笑嘻嘻的起身,很自然的顺走了桌子上白色包装的烟。
咣当,门关。
“您听懂了?”蔡宝健一脸敬仰的看着老黄头。
老黄头拗着脑袋,好像在点头。
“还是您高呀!”蔡宝健, 挪挪屁股凑活凑活,“讲讲呗,我没太听懂”
“嗯,你听懂了多少?”老黄头面无表情的问,“先说说。”
“我,”蔡宝健难得的不好意思一笑,“我一点都没听懂。不过还就觉得有道理, 你说怪不怪?”
“哦”老黄头无悲无喜,蔡宝健咔吧着眼睛希冀的看着他。
“那他的原话你都记住了吗?”老黄头微微一笑, 不置可否。
“倒是不离十”蔡宝健有点懂了。
“形成文字。”老黄头赞许的点点头。
“诶?诶,啊!”蔡宝健起身。
“就在这写!”老黄头指着自己的办公桌,自己靠在沙发靠背上闭目养神。
“啊?啊,好!”蔡宝健起身。
六个小时之后,天已经黑了
老黄头皱着眉头看着蔡宝健勾勾抹抹的手稿。
“也就这样了,”蔡宝健揉着手腕,“我脑瓜子都要炸了,再改恐怕越改越错”
“嗯,你先回去吧”老黄头点点头,“回去好好想想,明天咱们再碰。”
“好。”蔡宝健起身,干净利索。
蔡宝健一走,老黄头就戴上花镜一字一句的读着手稿,凭着记忆一点点修改。
又是一个多小时过去。
老黄头满意的摘下了花镜,抬手想叫秘书,思量了一下又摇摇头再次戴上花镜,亲自一字一句的誊写着。
座钟敲了十一响,老黄头满意的放下笔。
烟雾袅袅升起, 遮挡着老黄头的脸忽隐忽现。
香烟一根接一根燃起、熄灭,老黄头的目光在手稿和电话之间徘徊。
烟灰缸越来越满,烟筒越来越空
当当当当
不知不觉间,十二点到了。
老黄头再次掐息烟屁,大手习惯性的一捞,却捞了一个空。
大手缓缓的在空荡荡的烟筒里无意识的绕着圈
拳头猛地一握!
“黄尚生,这时候你还瞻前顾后有私心就是犯罪!”老黄头一掌拍在桌子上,寿眉下的双眼中满是坚毅。
大手舒张,猛地拿起了话筒
“你好,我是黄尚生”老黄头一脸正色。
“老黄?出什么事儿了吗?”六十来岁的小赵心头一紧。
老黄头这么晚打电话来一定是有大事儿,通常有好事儿的时候他并不会这么严肃。
“说来话长,你还记得涂自强吧?”老黄头微微一笑。
“当然,他怎么了?”小赵更紧张了,很急切。
“关于化肥厂设备的事儿他出了个方案,”老黄头嘴里说着,心里又忍不住八卦小赵和涂自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