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尔尔疼得咬起了唇,想起子弹从自己耳廓边缘擦过那一瞬间自己心里的惧怕。
“没有主人,尔尔只是饿了,对不起主人,尔尔一定听话。”
江暮寒翘起一边嘴角。
突然,他俯下头,姜尔尔的眼神倏然放大……
剧痛传递到姜尔尔的各个感官。
他咬了她。
狠狠的一口。
姜尔尔死死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因疼痛而发出声来,她的眸中充盈着泪光。
这一口,力气大到几乎像是要把她的肉给咬下来一样。
白纸一张的姜尔尔,受环境影响,可怜到连反抗是什么都不知道。
终于……结束了。
这场惩罚。
江暮寒慢悠悠的起床,抬手懒洋洋的抹了抹嘴唇。
他那发白的唇上,有着鲜艳的红。
那是姜尔尔的血。
他把她咬出血了,鲜血染红了颈下白色的枕头。
姜尔尔躺在床上,衣裙凌乱,脸色惨白,因为疼痛,她的额头满是细汗。
江暮寒站在床旁,像是看蝼蚁一般的俯视着床上的姜尔尔。
“小耳朵,你是我的宠物,永远都是。只有让我高兴了,你才会好过。”
姜尔尔眼神空洞的盯着天花板,僵硬的点了点头。
见状,江暮寒满意的勾了勾唇,这才转身离开她的房间。
他没对姜尔尔做那种事。
两年来,一次都没有过。
在他看来,那种事情很肮脏,陆念深的女人更是肮脏不堪,所以他没兴趣。
之所以触摸她,不过是他早就发现她很抗拒男人的接触,所以以此来折磨她而已。
身体的疼痛和心灵的屈辱,这是双重的痛苦。
碍…这可真是……快乐极了。
直到听见房间门关上的声响,姜尔尔紧绷的神经这才松弛下来。
她大口大口的呼着气,周身冷汗淋漓。
脖子处的咬伤还在流血,姜尔尔虚软的爬下床,翻箱倒柜的找出条丝巾胡乱捂住伤口。
血液很快浸湿了丝巾。
姜尔尔很痛,但更让她难受的,是来自心底深处的屈辱感。
她觉得好恶心。
她恶心得几乎想吐,同时又有种深深的愧疚感。
她不知道自己这愧疚感是为了谁,浓重得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姜尔尔想起了梦中那个陌生但却温柔到让她感觉十分温暖的声音,她缩在角落里捂着伤口,难过得心脏闷痛。
——
陆念深猛地从噩梦中惊醒,手臂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酒瓶。
空酒瓶从桌上掉落,在他的脚边摔得四分五裂。
陆念深抬手揉了揉眉心,眉宇间满是疲惫。
他刚才梦见他的晚晚在哭,他的晚晚哭着跟他说害怕,想回家。
陆念深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一般,疼痛使得他简直要无法呼吸。
两年了。
距离江暮寒从他身边带走晚晚已经过去整整两年了。
这两年间,他动用一切手段,不惜一切的追查江暮寒。
可江暮寒是属老鼠的,躲得实在太好。
他找了那么久,终于在前两天有了眉目。
他的晚晚,他总算要找回她了。
失去陆晚柒的这两年,陆念深过得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他变得暴躁,易怒,严重失眠,甚至颓废了很长一段时间。
有时候陆念深想陆晚柒想得厉害了,就会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去到她的房间,在她的公主床上躺着。
他怕自己身上的酒气会冲散房间里属于陆晚柒的气息,所以每一次,他都会仔仔细细的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小心翼翼的躺上她的床,再小心翼翼的恢复原状。
两年,就是这样过来的。
他努力维持着她还在时的样子,感受着她的气息,午夜梦回时幻想着她就躺在自己身边,从没有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