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首尔江南区高级会所存在着数万名风尘女郎,富家子弟们的乐园,而今天这种夜夜笙歌的日常被打破了。
柳承宰带着鞋套踏入这间血腥的房间,目光所及之处都是血迹,他试图在其中找到第二个人的痕迹,可惜依旧一无所获,凶案现场只有受害人的组织。
“组长,他是在清醒的状况被人分尸。”尸检官轻声说道,他把自己的调查罗列出来,末了补充上一句,“真惨啊,外面以为里面玩的太开心了,完全没有想到那方面去。”
“把他抬走吧,案发现场不要动。”柳承宰捏了一下鼻子说道,房间里的味道比他之前见过的任何一场凶杀案都要血腥,他觉得自己好似呆在血海里面。
他绕过抬尸体的警员,推开房间厕所门,里面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直觉告诉他,凶手在这里处理完身上的血迹,大摇大摆的离开。
柳承宰蹲下身子,他从地漏里拽出一根卷曲的毛发,放到透明的袋子里,‘真是个粗心的家伙啊。’
同时也是个心理素质很强的人,分尸完还能在房间里洗了个澡才出去。
沈姜靠在墙壁上看着刘垭仁的表演,她这次的拍戏搭档是一个话语很少的人,不像之前的李怔宰和河政宇,通过聊天来达到戏里契合程度。
没有他的戏份时,就在一旁拿着纸张写东西,也不会跟别人聊天。
当然,要是任由整场戏下来无事发生就不是沈姜了,中午她端着外卖盒凑到刘垭仁身边,“垭仁i,你吃饭了吗?”
“嗯。”刘垭仁点点头,继续在纸上写着一大堆让人看不懂的话。
沈姜之前以为他是做角色分析,后面才意识到他是写诗,“你吃的啥啊,好吃吗,附近的外卖好难吃啊。”
“要保持身材,每天只能吃炸酱面。”
“我宁愿吃炸酱面,也不想吃沙拉,世界上为什么会有沙拉。”
“沙拉应该是给羚羊吃的吧。”
刘垭仁听着耳边的叭叭声,他转过脑袋,“你”
“内?”
“话一直这么多吗?”
沈姜没有感觉他话语里面有恶意,“因为你不说话,只好我来说了,我总不能找李苍东导演聊天吧。这是我呆过最安静的剧组,前辈们除了不必要之外都不交流。”
“冷面。”
“什么?”
“我吃的午饭是冷面,味道很一般,不建议。”
“噢噢噢,好的,你真是个诚实的大人啊。”沈姜海豹式鼓掌,引来了剧组各个方向的注视。
“别!”刘垭仁握住她的手腕,那对招风耳一下子变得红彤彤。
沈姜感觉他现在想对着墙角种蘑菇了,她乖乖地道歉,“我不知道你不喜欢被人注视,下次不会这么做了,请原谅我吧。”
“下次注意就好了。”男人又恢复一开始呆呆的样子,过了一会儿,看到小孩还在他身边,“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在观察。”沈姜说道。
刘垭仁眨了一下眼睛,“观察什么?”
“你。”沈姜看着面前的人被一道荧光笼罩,从身上延申出来几个标签,敏感、执拗、难以捉摸
这种赛博朋克一样的场景只有她一个人能看到,‘这些特质,不就是文青吗?’
刘垭仁猛地一下凑到她前面,吓得沈姜往后退了一步,这时他笑了起来,带着反击成功的得意,“现在观察清楚了吗?”
沈姜看着面前笑起来一下子变得有温度的男人,她想了想回答道,“没有,就是被你吓了一大跳。”
“吓到就对了,自己去旁边玩吧。”刘垭仁挥手驱赶,他看着小朋友哒哒哒地离开,松了一口气,坐在地上看起了手里的剧本。
“嘣——”
刘垭仁看着自己怀里的青苹果,他抬起头发现沈姜站在不远处嘎吱嘎吱啃着手里的果子。
“吓到了吗?”沈姜嚼着苹果问道。
“你真的没被前辈打过吗?”刘垭仁拿起苹果啃了一大口,他觉得自己这次可能不会像之前那样沉默的完成一部整部戏。
“打过啊,只不过我又打回去了。”沈姜露出大大的笑容,她想到有一次被气急败坏的河政宇丢进了剧组的道具垃圾桶里,那个垃圾桶都有她半个人那么高了。
“你要打架吗?”她啃完苹果问道。
“我不跟女性打架。”刘垭仁把怀里的剧本拿开,认真地啃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