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白起大笑起来，“功德成圣？”</p>

“你若讲究功德，为何不将这四十万亡魂复生？”</p>

提亚马特浅浅一笑：“我为何要救异族之人？”</p>

“呵，是你不敢，救四十万条人命，怕是连圣人体魄都遭不住吧。”</p>

“但我敢！”</p>

“既然功德能成圣，我反其道而行之，以杀证道，貌似也不错。”</p>

白起邪魅的脸上，写满了疯狂，不可一世。</p>

疯了，简直是疯了。</p>

这一刻，提亚马特甚至怀疑他拿的是正派人设，白起才是反派剧本。</p>

嗯不对，我本来就是正派，为何要怀疑？</p>

提亚马特不愿再对话下去，抬手又是一拳。</p>

白起，的确是时代英雄，可惜了，生在东方，资源再怎么轮，也轮不到他来垄断，不垄断，终难成圣。</p>

“你不成圣也好，免得圣人二字被你玷污了。”</p>

其实，四十万条人命，对圣人来说并不多。</p>

相比于阿撒托斯复苏毁灭了整个克苏鲁神系。</p>

那死的人可就多咯。</p>

说到这里，白起终于忍不住了，一手握住提亚马特的拳头，冷冷道：“这世上所有人，都会有自己的活法。”</p>

“我白起，为杀而生，为了信念而活。”</p>

抛开功绩不说，世人抓着坑杀四十万赵军不放。</p>

又可曾知悉，60万秦军，将近一半丧生敌手。</p>

“我白起当不了什么大贤德之人，我只会打仗。”</p>

从参军那刻起，他就不知道仁慈二字怎么写。</p>

从那以后，白起就知道，自己去不了正统了。</p>

提亚马特见久攻不下，无奈又开始对话。</p>

“你对那些亡魂，当真就，没一丝悔意？”</p>

同样的话，问第二遍，白起钢铁般的眸光，竟在此刻有所动容。</p>

“有…有……”</p>

才有一瞬间这样的念头，身上杀气消弭半数。</p>

包括提亚马特的压制也随之解除一半。</p>

原来，仁慈才是你最大的软肋，真是美妙啊。</p>

白起这才惊醒：“不！不能后悔。”</p>

既然选择走这条路，就要一直走下去！</p>

杀了太多人，手上沾满了鲜血，洗不白了。</p>

也没必要洗白。</p>

我就是我，长平之战坑杀四十万赵军的人屠。</p>

亦称杀神，白起！</p>

状态恢复，那种恐怖的弱化之力再度袭来。</p>

只见白起朝着提亚马特缓缓走去。</p>

一边走，一边抬起魔镰：“我这辈子杀了这么多人，确实累了。”</p>

“所以我决定，再杀最后一个就收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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