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窗外已经天光大亮,日上三竿。</p>
五花大绑了几个小时的楚歌死死盯着床上熟睡中的叶南屿。</p>
还不醒,他是猪吗?</p>
这时,一只鸽子飞到了阳台上,“咯咯…”</p>
它毛发斑秃,皮肉腐烂,鸽眼像蒙着白雾,一看就知道是一只感染病毒的鸽子。</p>
它停驻在阳台栏杆上,一边晒太阳一边梳理身上稀疏的毛发。</p>
楚歌混浊的眼睛一亮,“嘶吼…(鸽兄,帮个忙,帮我把绳子解开。)”</p>
谁知丧尸鸽一听,毛都气炸了,愤怒的扭头看向楚歌,“咕咕…(你叫谁鸽兄呢?)”</p>
“嘶吼…(鸽叔?…鸽爷?)”</p>
楚歌越说,丧尸鸽就越狂躁,在栏杆上走来走去,气的不轻。</p>
楚歌见它还是不满意,突然想到了什么,“嘶吼…(哦,我懂了,帅鸽,帅鸽这个称呼总行了吧。)”</p>
虽然它的形象跟帅没半毛钱干系,但拍马屁总是没错的,这年头,一只鸽子都膨胀成这样了。</p>
丧尸鸽忍无可忍,尖锐叫道,“咕咕…(我是母的。)”</p>
楚歌:呃…</p>
好大一阵尴尬…</p>
“嘶吼…(鸽姐,失礼失礼,望见谅。)”</p>
“咕咕…(有事说事,客套话就免了。)”</p>
“嘶吼…(鸽姐就是爽快人,哈哈,没啥大事,就是想请你帮点小忙,帮我身上的绳子啄开,感谢。)”</p>
丧尸鸽打量了下五花大绑的楚歌,“咕咕…(我不白费力气,有啥好处。)</p>
“嘶吼…(你帮了我,我欠你一个人情怎么样。)”</p>
丧尸鸽歪了歪头,想了一下,最后答应了,“咕咕…(成交。)</p>
丧尸鸽飞进房间里,尖利的嘴啄断了楚歌身上的绳索。</p>
楚歌终于挣脱开了身上的绳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坐太久了,各处关节“咔嚓咔嚓”响。</p>
她看向床上还在睡梦中的叶南屿,嘴角勾起阴森的笑意。</p>
丧尸鸽看到床上有个宛如神祇般的俊美的男人,“咕咕…(是他把你绑起来的吧,是你男人?)”</p>
“嘶吼…(不是,是口粮。)”</p>
“咕咕…(你是丧尸他都不杀你,能看出他对你感情不简单啊,可你却把他当口粮 ,他好可怜啊!)丧尸鸽心疼美男。</p>
楚歌一把挥开站立在肩上的丧尸鸽,“嘶吼…(去,一边去 ,你懂什么,色鸟。)</p>
丧尸鸽:色鸟?刚才不是还礼貌叫鸽姐吗?</p>
它展翅绕着房间飞了一圈,又回到了楚歌肩膀上,看到她从包里拿出一把锋利的西餐刀,折射出冷光。</p>
“咕咕…(我靠,这么帅你也下得去手你,渣女。)</p>
“嘶吼…(口粮自然要解决主人的温饱问题。)楚歌眸中滑过嗜血的红光,手执西餐刀朝叶南屿走去。</p>
他的手很漂亮,根根分明,修长干净,手腕骨感漂亮,淡青色的血管埋在皮肤这下。</p>
楚歌咽了咽口水,嘴唇微动,渴望那甘甜鲜美的血液。</p>
以前进食,因为厌恶,她都是用刀放血装在玻璃杯里才喝,嘴巴从不会去碰触任何人一寸。</p>
可对于叶南屿,她昨晚不知为何鬼迷心窍般,嘴唇直接贴上去吸吮,舔舐。</p>
她完全不会有一丝恶心,抵触,甚至她还觉得不够。</p>
突然,楚歌手执西餐刀的手被一只大手扣住了,她立马回神,对上了深不见底的一双黑眸。</p>
“楚歌,绑起来了还不老实。”刚睡醒的声音略微带着沙哑。</p>
楚歌被发现了,干脆破罐子破摔,整个人朝叶南屿扑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