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三个壮汉摆弄一个这么瘦的人都这么费劲,外面如果真有大批这个造型的活死人,没有命令的情况下,日本警察再怕误伤平民而不敢开枪,,那是不是真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林生说着,眉头紧锁,拿出烟。
大鹏伸手拿过一支说道:“我感觉,如果大家都封闭在家,大规模伤人的可能性不大。可是这种病也好,丧尸?活死人?那来的啊?”
老杜想了想说:“这个大哥我们怎么处理,报警打不通,难不成我们真挨家挨户敲门?问谁家丢人了?大鹏日语好,他去问吧。”
“我不去,艹,再敲开一家?全是这样的?我就问问,你俩能对得起我那个尚未谋面的媳妇不?”
三个人陷入了沉默。。。。。
夜里,三个人辗转反侧,睡不着。一方面院里椅子上捆着一个一直躁动的秃头哥,林生怕狗一直叫再引来更多的危险,一直把狗抱在怀里安抚着。亲戚朋友一直联系不上,最主要一方面,就是担心大阪乃至于整个日本真正的失控。
很多人在脑子里都渴望世界末日,因为这个条件下,很多人都有重新洗牌的机会,所谓乱世出英雄,可是真正到了没有制度,规矩和约束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原有的靠山都没了,报警?起诉?没有任何约束力。真正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时候。谁是强者?这个问题值得思考。我们真的很强大么?姑且不论是否在异国他乡,哪怕在自己主场,能活下来,都得看谁运气好。
想活的跟小说里似的,那就得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三个人扪心自问都没有这个本事。
“我们三个不能这么等下去了,刚才我看了,我这片区域没有亮灯的,但是现在没停电,说明,要不就是全部没人在家,要不就是都遇到怪事不敢开灯。你们觉得会是哪种可能?”林生首先打破沉默。
“有电,有水,说明目前还不是很糟糕,虽然没有网络和信号,但是这人没有中央区人多,再说还有警察,自卫队什么的,我不太相信那么轻易就失控。等一等,万一日本当局也正在处理呢?”大鹏一如既往的乐观。
“联系不上家里人,我担心我妈和我爹。”老杜哽咽的说:“我三十六了,也没娶个媳妇,生个孩子,我妈和我爹,一辈子就我一个儿子,我也孝敬孝敬他们,我现在挺后悔的,早应该回黑龙江老家多陪陪他们,或者接到日本来,有点啥事也好照顾,这离我十万八千里,想见一面难如登天啊。”
“哎,谁说不是,我妈,我不也是也是一直没时间照顾,这也联系不上,我家亲戚都联系不上。
我大爷,四个姑姑,弟弟妹妹,哎,没有钱的时候不愿意跟他们接触,怕人家说我奔四了,一事无成,活脱脱的反面教材。
现在合计合计,在一起的时光真的挺好的,哪怕让他们调侃几句,也不掉块肉。”林生心里也难受了起来。
“快垃圾巴倒吧,你俩加一起七八十了,能整点有用的没?我妈和我爸我也没联系上啊,我说啥了,这时候是反思人生的时候么?”大鹏说着坐了起来。
激动的说:“院里还有一个神经病,也许就是个传染病患者,外面也有可能要出大事,你俩像个娘们似的,多愁善感个毛啊。
想想怎么处理这个精神病,想想我们三下一步是在这屋里等消息,还是出去看看状况吧。服了。”说着激动的声音高了几个分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