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往常的热闹，在X病毒的席卷下，游客锐减，颐合路回归它原本的宁静。</p>

天色并不太好。</p>

有些雾蒙蒙的。</p>

路上罕见行人。</p>

偶尔才有清洁工经过。</p>

两侧梧桐树上的红灯笼光芒都变得黯淡许多。</p>

院中。</p>

曹中清躺在木椅上。</p>

后面的房子里时不时传来小两只的声音。</p>

“老曹。”</p>

吴臻起走出来，递给曹中清一根奶酪棒。</p>

曹中清瞥一眼：“你还有这心思？”</p>

吴臻起咧嘴一笑：“小主做的。”</p>

曹中清虎躯一颤，连忙坐起身。</p>

猛地回头看向房门，见果果眼巴巴看着。</p>

“曹叔叔不喜欢吗？”</p>

果果奶奶的声音里面夹杂着自责。</p>

曹中清忙接过奶酪棒，惶恐道：“小主您误会了，曹叔叔只是……”</p>

“不喜欢吃甜的吗？”果果又问。</p>

曹中清张了张嘴，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p>

吴臻起嘿嘿笑道：“小主，曹叔叔很喜欢，他再不喜欢，人都要碎了。”</p>

这边话说着，曹中清两口就把奶酪棒吞了。</p>

见此，果果甜甜笑道：“曹叔叔喜欢就好啦！下次再给曹叔叔做。”</p>

“谢谢小主。”</p>

曹中清起身鞠躬。</p>

果果带着银铃笑声回屋。</p>

曹中清长出口气，猛捶两下胸口。</p>

“甜不甜？”曹中清问。</p>

吴臻起道：“你刚刚吃了，还问我？”</p>

“我怕小主难过，直接吞了，连味儿都没来得及尝。”</p>

曹中清一脸苦笑。</p>

“你这还真是猪八戒吃人参果，把奶酪棍儿都吞了。”</p>

吴臻起笑骂一句，旋即嘿嘿笑道：“再说，就算你没尝着味，甜不甜你心里不知道？”</p>

曹中清舔着嘴唇，感叹道：“小主真是太可爱了，真没想到吾帝的女儿会这么可人。”</p>

果果懂事、可爱。</p>

心很细，很软。</p>

完全无法和曾经一统十殿，历经杀伐，拥有无上之威的阎帝联系到一起。</p>

吴臻起深有感触叹道：“这也正说明吾帝对于小主的保护是细致入微的，吾帝是不愿意小主经受半点他曾经经受的折磨和沧桑。”</p>

“我要有闺女，我也这样。”曹中清道。</p>

“得了吧！就你这模样，只能生出个来月经的李逵。”吴臻起笑骂道。</p>

先前两人共同迎战七殿强者。</p>

算是共患难。</p>

关系近多了。</p>

说起话来，也是口无遮拦。</p>

面对吴臻起的挖苦，曹中清一时无言以对。</p>

他白了一眼道：“我是不可能生孩的，不过为了小主，我愿付出生命和一切！”</p>

吴臻起不可否认一笑。</p>

忽然！</p>

曹中清表情凝重！</p>

吴臻起眼神变冷！</p>

二人同时紧盯着一个方向。</p>

那雾蒙蒙天空下，数道气息逼近！</p>

其带来的压迫感，皆令二人窒息！</p>

“感应到了吗？”</p>

“当然。”</p>

“怎么说？”</p>

“很强。”</p>

曹中清看一眼吴臻起：“将战线拉出去，不可误伤小主。所以你一个人去，有把握吗？”</p>

吴臻起身体浮现金光，隐隐透着薄如蝉翼的佛纱！</p>

他嘴角裂开，露出坦然的笑容！</p>

“要么来自十殿高层，要么是西方大势所谓的神明，我一个人肯定扛不住。”</p>

“不过，扛不扛得住，我都得去扛。”</p>

曹中清微微一笑：“别勉强。”</p>

“这么关心我？”</p>

吴臻起瞥一眼，眼里透着视死如归的决然：“你留在原地。即便我死了，你也不可离开此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