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就是上不得称的。</p>
“殿……殿下！”</p>
恐惧之下，疼痛都淡忘了不少，李成连忙道：“下官是奉廷尉府之命。”</p>
说是五皇子？</p>
那绝对不能。</p>
五皇子周明不是廷尉府的话事人，也不是李成官面上的上司。</p>
周明没有下令的资格，李成更不能从其命——这样说，自己立马完蛋！</p>
周彻伸出手来：“有官面文书？”</p>
李成满头冷汗，不知是疼还是吓得：“没……没有……”</p>
“哦~就是李清彦口头让你办的？”周彻追问道。</p>
“是！”李成只能硬着头皮道。</p>
“行。”周彻点点头：“你立一个文书下来，加上你的印、画上押。”</p>
“这！”李成登时头麻！</p>
这不是让他出卖李清彦么？</p>
而且，凭他一纸状书要扳倒堂堂廷尉卿肯定不可能，但他自己绝对毁了……</p>
“不愿写？”周彻嗤笑，侧头吩咐：“也好办，来人，去替我寻几辆大车来。所谓车裂，我还没见过呢~”</p>
李成瞳孔一睁，立马扑跪：“我写！下官这就写！”</p>
以指作笔，沾着血写就，呈给周彻。</p>
上面所书，无非廷尉卿李清彦口头嘱咐自己带回甄婉一事。</p>
周彻不甚满意：“写少了，加一些。”</p>
“请殿下吩咐。”</p>
“加‘廷尉卿特嘱：关键之时，可便宜行事，不必顾忌甄婉身份’。”周彻将写好的那封收入袖中：“你重新写一份给我。”</p>
这就是明摆着构陷长官了……李成愣在原地。</p>
“嗯？”周彻蹙眉，眼中杀意微启：“不愿写？”</p>
“愿！愿！下官这就写！”</p>
李成没办法，只能低头重写一份，又加印、画押交到周彻手上。</p>
周彻这一次满意了，重新露出笑容：“行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私下惩罚你了。”</p>
李成欣喜若狂，连忙叩头：“谢殿下厚恩……”</p>
“交给大宗正府处置吧！”</p>
“什么！？”</p>
李成差点没蹿起来。</p>
交给大宗正府？</p>
大宗正府都是什么人？唯皇室利益至高的一帮皇室老人。</p>
大宗正府平日里在朝权争斗中不显不露，可一旦涉及到皇室内部事务，所有人都得靠边站！</p>
说白了，对于这帮姓周的老头来说，没有什么比确保皇位在老周家传承更重要了。</p>
任何威胁到老周家利益的人，都会被他们碾的粉碎！</p>
他们一般处理的都是周家内部人员，一旦有外臣卷入宗正府……任何府衙都插不进手！</p>
自己要是落在他们手上，少不得被杀一儆百，死那是最小的事了。</p>
连累家人，整个宗族累世不得为官那是没跑的……</p>
“殿下……殿下您饶命！”李成痛哭流涕，抓着周彻的袍服：“您让我做的事我全做了，您答应放过我的。”</p>
周彻发笑：“让你写下罪状，是你应该做的；将你交给大宗正府处理，是我应该做的。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放过你了？”</p>
“你自己选一条路吧。是去大宗正府，还是五马分尸？”</p>
“我……我……”李成抖个不停，最终问道：“五马分尸后，还要问闯车驾之罪吗？”</p>
“不会。”周彻平静的扫了他一眼：“你可以选择不信，但你敢不信么？”</p>
这一问，直接让李成原地崩溃，嚎啕大哭。</p>
就是周彻骗他，他又有什么办法？</p>
他根本赌不起，在对方手里，他就是个蝼蚁。</p>
“我……我选五……马分尸……”</p>
“算你聪明。”周彻满意点头，目光彻底从此人身上挪开，语气冷彻淡漠：“谢恩吧。”</p>
身如烂泥的李成猛地抬头！</p>
良久。</p>
那颗头颅彻底垂下，用尽力气回道：</p>
“下官谢殿下赐死！”</p>
等到两个甲士将他拖起时，此人已瘫成一团烂肉。</p>
待绳索束上头颅与四肢时，自是失禁不堪。</p>
马匹加速，绳索开始绷紧，将瘫在地上的李成猛地拽起，于半空中挺的笔直。</p>
这种死亡不是瞬时降临的，而是一个漫长的折磨。</p>
如果拉得近了，你便能看到束缚的绳索在皮上缓缓后退；同时，它在退中缩小，将皮肉锁紧。</p>
待到绳索彻底束紧，皮下的肉就像是清早吃的小笼包子，皮薄薄的、肉鼓鼓的，等到马匹再一用力，皮下的肉馅便被挤了出来，碾的像碎泥一般。</p>
绳索陷入烂肉血泥里，扣住了骨茬，再一次用力，便开始拔动肢体连接处。</p>
脖子下、臂膀连肩处、这一带儿的皮被拽的紧紧的，发白的像洗干净的白瓷碗。</p>
没一会儿，瓷面上浮出裂痕，里面的血还没来得及冒出——“呃啊！！！”——一声响彻的惨嚎，“咵”的一声，是马冲了出去，便将人皮生生脱了下来！</p>
皮下看到一层肉，起初还呈粉白色，很快便有一颗又一颗猩红的血珠子冒了出来……</p>
砰！</p>
中央一截身躯落了地。</p>
他的肉还在血中颤动着。</p>
从断裂的脖腔口往里看去，还能看到心脏顶着一团猩红的膜怦怦直跳。</p>
直到血水彻底淌出，这具身体才算失去动静。</p>
扑通！</p>
那些个跪观的武差，早已屁滚尿流，吓得瘫倒在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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