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凌懒洋洋地看着怀里的小姑娘：“你醒了。”</p>

陆清婉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欲坠未坠的，泪盈于睫。徐凌凑上去，轻轻地吮掉了她的眼泪珠儿：“怎么又哭了？”</p>

陆清婉痛地跪坐了起来，原本便涨痛得紧的胸一下子撞上了榻上硬硬的地方，脸都白了几分。</p>

徐凌也发现小姑娘白着脸，咬着唇一言不发。</p>

他愧疚地问：“是不是撞到了？”他的目光落到了陆清婉吃疼地捂着的胸，过了一会看见她仍然一动不动。</p>

徐凌站了起来，过了一瞬，拧了一条热气腾腾的手巾出来。他递给了小姑娘，低声地哄道：“很疼吗……用热烫的手巾捂一捂？”</p>

小姑娘恨恨地睇了他一眼，热泪顺着腮滚了下来。她夺过了手巾冲着徐凌的脸扔了去。</p>

徐凌将她抱了起来，重新拧干了手巾，不由分说地剥掉了她的衣裳：“自己捂一捂，揉揉，把伤化开。别生气……”</p>

他的眼带了一抹认真：“若是这真伤了，以后还有得痛。我不动你，让你自己来，嗯？”他把热烫的手巾重新拧好了，交到小姑娘的手上。</p>

等了片刻小姑娘仍白着脸，不说话。身子弓得像虾米，徐凌便将热烫的棉帛贴了上去，只是这次旁的心思半点都没有。</p>

他强势地定住怀里的姑娘的手脚，霸道却不失温柔的目光直勾勾地看入她的眼底。过了半晌……</p>

“放松点？现在还疼吗？”</p>

徐凌低声地在她耳边连连赔着不是。</p>

“别哭了，仔细哭疼了眼睛。等你不疼了，拿子嘉怎么样都好……”</p>

陆清婉的脸色逐渐恢复了过来，胸口的疼也缓过了劲儿，只是脸却青了又红了。</p>

徐凌的手上的力道不轻不重，颇有章法，剧烈的疼痛渐渐地平复了下来。比青娘子的手法还要妙上不少，仿佛胸间轻盈盈地仿若不存在了一般，陆清婉的眼泪止住了。</p>

她咬着唇不说话，胸间那股柔劲儿，令原本入夜便开始胀痛不已的疼也消散了，有些舒服……她哭得累了，眼睛也眯了起来。</p>

过了半晌，渐渐昏昏欲睡的小姑娘忽然缩了缩身子，浑身痉挛了一下，脸色蓦然地变了。</p>

徐凌的动作顿了顿，停滞了片刻，也发现自己不小心触到了不该摸的地方，见小姑娘眼泪停了下来，手也撤了出来。换了一盆热水，拧干了手巾好声好气地递给了她：“自己再揉揉。”</p>

他看见她粉嫩的脚趾头下意识地蜷缩了起来，极力地忽略心头的那股燥热，低沉的嗓音也带了一丝的喑哑。</p>

“新年快乐……”他压低的声音，喑哑到几乎模糊，滑过人的耳朵，带起一丝酥麻的痒。他说完之后，便把怀里的小姑娘放到了小被上边，离开了书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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