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婉莹想要尖叫，但嗓子却根本发不出声来。</p>

在刀划到她脸上的时候，仿似瞬间有千万条虫从刀划开的地方，钻入了她的身体里，她浑身又痒又痛，险些晕厥。</p>

这一刻，她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让人恨不得去死。</p>

她甚至希望季云霜干脆杀了她。</p>

但季云霜却饶有兴致地看着季婉莹脸上的伤口。</p>

伤口渗出的黑色的血液的同时，伤口周围的皮肤也快速地红肿溃烂起来。</p>

她笑道：“你居然还在匕首上淬了毒？说说，这是什么毒来着？”</p>

季婉莹看着她明媚的笑脸，觉得她简直是来自地狱的恶魔。</p>

她疯狂摇头，哀求道：“我……我也不知道……求求你，放过我……”</p>

被季云霜打断了腿，躺在地上的几个男人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同季婉莹一样，给季云霜磕头，“侠士，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鬼迷了心窍，求求你，放过我们，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p>

“放过你们？”季云霜好笑道：“若我今日当真中了你们的秘药，只能躺在地上，任由你们宰割，你们会好心放过我吗？你们还会像现在一样痛悔吗？”</p>

她匕首落在季婉莹脸上，笑道：“你不会，是不是？你只会多划我几刀，以泄心头之愤，对不对？</p>

我要跪着求你，你说不定还更痛快，觉得我终于在你面前打碎了脊梁骨，任你磋磨。”</p>

季婉莹承认，季云霜完全猜中了她的心理。</p>

今日若是她得胜，她必然会划花季云霜这张让她厌恶的脸，再狠狠地折磨她，直到自己心中的郁气全部散尽，她才会给她一刀，了结了她的性命。</p>

而她了结她的性命，也并非是看她可怜，给她一个痛快。</p>

只是因为现在江州，她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囚养季云霜而已。</p>

若是能找到合适的地方，她一定要将她囚禁起来，慢慢地折磨她，让她尝尽这世间痛苦再死去。</p>

但现在，她是败的一方，她只能拼命否认，“姐姐，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我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啊！我刚才只是想吓吓你而已。”</p>

“花钱请人将我掳来，用淬了毒的匕首吓吓我？”季云霜笑道：“我的好妹妹，你这是拿我当三岁小孩哄了？”</p>

“没有，姐姐，我真的没有骗你，我真的只是想吓吓你而已……我不是故意的。”</p>

季婉莹忍着难受，哀求道：“姐姐，求求你，放了我吧！只要你放了我，今天发生的事，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p>

季云霜突然收了笑，一刀划在她脸上，“你是觉得我好说话，所以就用这些废话来糊弄我？</p>

你如果真的想要少吃点苦，还不如老老实实跟我说实话。</p>

说不定我听了高兴，还会让你早点解脱。你现在来跟我装什么姐妹情深，是想故意恶心我？”</p>

季婉莹没想到她上一刻还笑得温柔，下一刻就突然变脸，又在自己脸上又划了一刀。</p>

身上的痛苦加倍，她恨不得现在就去死。</p>

可季云霜却并不给她机会，她的手像铁爪一般，紧紧抓着她，让她动弹不得。</p>

“说吧！”季云霜其实对于季婉莹为什么想害自己，又是不是真心忏悔，并没多大兴趣。她反而对匕首上的毒更有兴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