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又算什么？她像个没名没分的外室……</p>

她戚嫣然可是堂堂戚府的嫡长女啊！</p>

便是做王妃也是有资格的！</p>

戚嫣然夜里睡不着的时候，也会揪着枕头想：这一步棋，是不是走错了？</p>

但不论她和萧琅之间发生了什么，戚嫣然都不想让戚飞燕看了笑话去！</p>

“你少挑拨离间，我和明王殿下好得很。”</p>

戚嫣然梗着脖子，维持着她最后一丝姿态和尊严，“他怎么可能移情别恋，又怎会不要我。我想，他是想法子要将我封为王妃，给我一个真正的名分。”</p>

戚飞燕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自尊，轻嗤一声，“这话你说出来，自己信吗？”</p>

又是一记冷刀，戚嫣然气怒盈眼，“戚飞燕！”</p>

“这里不是你家，别嚷嚷。”</p>

戚飞燕嫌她吵，冷冷道：“你和萧琅的那点破事，我压根不关心，可你非要跑到我面前蹦跶，我就不能让你舒服地回去。</p>

戚嫣然，你一向以戚府大小姐自居，可你自个儿知道你这个大小姐，不如我这个五小姐值钱。</p>

因为这戚府的军功是我爹娘打下来的，这戚府的宅子是皇上赏给我爹的，戚家军认的小姐也是我，和你没有半点关系。”</p>

戚嫣然双手攥得紧紧，像是被戳中了内心最脆弱的一面，眼神针扎似的冷冷盯着戚飞燕。</p>

“你还别不服，你说我仗着爹娘嘚瑟，的确，我就是嘚瑟。可你有嘚瑟的资本吗，你爹是逃兵，仅凭这一点，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嫁给萧琅做正室！”</p>

轰隆！</p>

杀人诛心，戚飞燕的话宛如一道响雷劈白了戚嫣然的脸。</p>

戚嫣然瞪大眼睛，她忽然想起在宫里，皇上看她时那冷漠又冰凉的眼神，当她说出她是戚煊之女时，皇上的眼神盛满了厌恶。</p>

只那一眼，她就知道她前途无望。</p>

皇上瞧不上她爹，连带着她也跟着瞧不起。</p>

戚飞燕继续诛心，“你撺掇着戚家人给我下药，想让我成为萧琅的女人，尊我为正，不过是想踩着我往上爬。你知道萧琅要的是戚家军，你想借我的手得到戚家云谍，等得到了你想要的，你就会一脚把我踹走，甚至……活活勒死我，要我的命。</p>

你对我的嫉妒，对我的恨，我都感受得到。</p>

那我对你的恨，你感受到了吗？”</p>

戚嫣然猛地抬眼，眼珠子都快瞪出来。</p>

她说的坦诚和摊牌是假的，戚飞燕才是真正和她摊开牌面，打开天窗说亮话。</p>

戚嫣然不知道戚飞燕一个只会舞刀弄枪的二百五为何一夜之间会如此灵光，好像开了天眼，把一切都看透了似的。</p>

她也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三分狠厉三分讥嘲。</p>

“你恨我，又能如何？我照样是戚家大小姐，是你的大姐。”</p>

戚飞燕面无表情，冷冷淡淡，“很快就不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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