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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问题，从侍郎府回到戚府后，还在她的脑子里盘旋着。</p>

前世，她嫁过人，太知道嫁给不喜欢的人，过着不幸福的婚姻是什么滋味了。</p>

这一世她在心里默默发誓——</p>

绝不会再听从别人的摆布，她的婚姻她自己做主！</p>

所以，哪怕抗旨不尊，哪怕和戚家人撕破脸，哪怕和萧琅打得两败俱伤，她都把这婚给退了。</p>

哪怕此生不嫁，又如何？</p>

她又不是养不活自己，又不是离了男人就活不了。</p>

哥哥说得对，还有很多很多事情等着他们去做，实在没那么多脑子去想什么情情爱爱。</p>

目前当务之急，还是得把江南之行安排好。</p>

这一趟最主要的目的，是找到鬼门掌门巫妖，治好哥哥的腿疾！</p>

回戚府后戚飞燕先去了一趟秋园，看看小夫人那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p>

原本想再安排两个婆子和丫鬟过去，被小夫人拒绝了，说她和香草两个人一起待惯了，不喜欢生人太多，戚飞燕便不勉强，想着等从江南回来后再安排不迟。</p>

对于小夫人，戚飞燕知道两个人之间的芥蒂一时半会儿难以消除，初韵也没有很信任她，态度一直颇为冷淡，戚飞燕照单全收。</p>

对于恩人她只需恭敬有礼，百依百顺便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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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阁。</p>

戚嫣然看着从镖局那买来的消息，眉头紧蹙。</p>

“怎么了，我瞧瞧……”</p>

苏氏将字条拿到手里，借着油灯瞧着上面的字，念道：“初韵，江南苏州人士，母不详，父早亡，家境贫寒，曾跪在街头卖身葬父，后入京城，被戚家三爷纳为妾。”</p>

念完，她又看了看反面，“没了？”</p>

“这和我们所知道的有什么不同，这银子白花了！”</p>

苏氏心疼花出去的银子，把纸条啪地拍在桌上，“武家镖局办事太不用心了。”</p>

戚嫣然却摇摇头，“武家镖局声名远扬，打探消息一向精细，不然也不敢收那么多银子。何况这次我还是拿着三皇子的帖子去买的消息，不然也不会来得这么快。”</p>

“你的意思是，”苏氏挑起眉，“这就是初氏能查到的全部信息？”</p>

“娘，你不觉得奇怪吗？”</p>

苏氏：“哪里奇怪？”</p>

戚嫣然道：“三叔惧内可不是什么稀罕事，对三婶可谓言听计从，以三婶的脾气，她怎么会容忍三叔纳妾呢？你和二婶都没有儿子，爹和二叔都不敢轻易提纳妾二字。”</p>

苏氏闻言冷哼一声，“那是因为你爹和你二叔当年上门提亲的时候赌咒发誓说过绝不纳妾，不然我一个书香门第的嫡女，凭什么嫁给一介武夫啊？戚家当年可没发家呢。”</p>

这些陈年旧事苏氏天天在她耳边念叨，戚嫣然自然门儿清。</p>

“这就更奇怪了，爹和二叔是嫡子，都没敢纳妾，三叔一个庶子，怎么敢呢？”</p>

戚嫣然扬起眉梢，“会不会是祖母安排的？让三叔纳妾，好牵制住三婶。”</p>

苏氏想了想，非常肯定地摇了摇头，“不会。”</p>

她轻哼一声，“顾倾城那人啊，你不了解，她表面上孝顺老太太，客客气气的从不与老太太红脸，但老太太是不敢插手她的事的，更别说纳妾了。她连男人都敢打，没什么她不敢的。”</p>

戚嫣然想起戚飞燕那炮仗脾气，和她老娘一模一样。</p>

“这就怪了。”</p>

戚嫣然点着字条，“戚飞燕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会给一个小妾磕头认错呢？”</p>

除非初氏手里有什么她能够图到的东西……</p>

一个想法忽然在戚嫣然脑子里出现，她猛然惊醒：难道是，戚家云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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