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出顺来的裤衩子上的松紧带,捡了根树杈子,做了个弹弓。</p>
啪!</p>
赵镇国打出一颗石子。</p>
扑棱棱。</p>
一只斑鸠煽动翅膀飞起来。</p>
打了个寂寞。</p>
上辈子他发达之后,就爱上了射击这项运动,也玩过一段时间的弹弓,回到年轻时候,拿弹弓打斑鸠,开始找不到准头,打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感觉。</p>
蹲在草地里小半天,总算是拿网兜罩了只山鸡,又用弹弓打了几只斑鸠。</p>
斑鸠很小,四五只加起来也不过一两斤,倒是那只山鸡,有四五斤那么肥。</p>
一身腱子肉的他,毫不费力地把这些东西拿藤条绑起来,挂在树枝上,准备挑着回家。</p>
却突然发现背后一轻,东西不见了,顿时吓出一身绿毛汗,这是碰见鬼了?还是?</p>
他看见胸口媳妇儿的平安符有隐隐的光闪过。</p>
那是媳妇一直贴身带着的东西,不是玉石也不是塑料,直到她跳河自杀,才摘下来扔在了水库边上。</p>
等赵镇国仔细看,护身符又不见了,他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p>
他进入了一个空间,这是一个27立方米的小空间,如果只看面积的话,还没有他的病房大呢。</p>
反复几次后明白了,捏着护身符就能进去,脑子里想出去就能出去了。</p>
这可真是令他欣喜若狂,这便是所谓的空间吧?但也能装很多东西了,而且这是可以升级的。</p>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自己怎么能把日子过成这个憋屈样子。</p>
回去的时候还把网兜还了回去,附赠了几把小蘑菇。</p>
自家破旧的窗户内,映出豆大点儿的亮光。</p>
看到那么点儿的亮光,心里升起前所未有的满足,上辈子,再多金钱,也没给自己带来过的这种满足归宿感。</p>
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被阉割的太监对自己失去的东西念念不忘了。</p>
万家灯火,只有这一盏,与自己有关。</p>
刚回来的途中发现,很多人家,都用上了电。</p>
自己家还点着洋油灯,自然灾害最苦那几年都过去了,自己家居然还能吃了上顿没下顿。</p>
拎着东西,直接进了厨房,趁着天还没完全黑下来钱,拿着刀,熟练的把斑鸠宰杀后,点火起了灶。</p>
烟火袅袅,厨房内传出斑鸠香味。</p>
在天完全黑下来后,赵振国端着一大海碗的斑鸠汤进了堂屋,开口喊道:“清清,吃饭了,斑鸠汤,给你下奶。”</p>
这日子过的,大海碗上好几个豁口,他刚才还试着磨一磨,怕割着媳妇的嘴。</p>
好一会儿,宋婉清才从里面走了出来。</p>
看到桌上海碗里的斑鸠汤以及满满的斑鸠肉时,并未立即上前,只是站在原地,带着恨意,警惕的盯着赵振国。</p>
赵振国看着自己老婆,穿着一身带着补丁,破旧不合身的衣服,心里又是一阵难受。</p>
在这个资源匮乏的年代,她相貌可谓是极好的,皮肤更是嫩到能掐出水来!宛如一颗珍贵的明珠,落入凡尘。</p>
天生丽质,身材也好,可自己就是个混球。</p>
设计人家,把人家搞到手,又不珍惜,非打即骂...</p>
上辈子清心寡欲了几十年,想到老婆的身材,就一股燥热涌入小腹。</p>
眼下,见她满是警惕,虽然很想跟她坐下来一起吃,但很清楚,自己在,她肯定不会吃的。</p>
“你吃吧,厨房还有很多,我去厨房吃,不够你再添。”说着转身走了出去。</p>
宋婉清僵硬着身体,看着还冒着热气,那装着满满一海碗的斑鸠肉汤,有种不真实感,自己这是在做梦吧,还是说这是断头饭?</p>
以往家里任何吃的,他都紧着自己吃饱,自己只能吃他的剩饭,喝点刷锅水。</p>
此刻,虽然很饿,但又怕他憋着什么坏,不敢贸然吃。</p>
迈步走了出去,见他光着膀子,赤着脚,脚上更是还带着泥,蹲在窗户下,借着屋内微弱的光,捧着海碗,吸溜吸溜埋头在喝,但看着没什么稠东西,只有汤</p>
厨房门口上,还挂着一只大野鸡。</p>
这是上山打野货去了?可他怎么打的?没听过他家做过猎户啊?他天天瞎胡混,还会这?看到这里,这才掉头回了堂屋,端起碗,吃了起来。</p>
很久很久没吃肉了,她不小心吃撑了,打了个饱嗝。</p>
等吃完饭后,赵振国又在自己老婆警惕、防备、古怪的目光下,主动包揽了碗筷清洗工作。</p>
自己之前是个懒汉,四体不勤,这可能是在这个家,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干家务。</p>
弄完这些后,想到白天自己干的混蛋事,又去挑了两桶水,烧了一锅水,打了满满一盆热水送进去。</p>
“清清,这个给你擦擦身子。”</p>
放下盆子,片刻不停地又走了出来。</p>
坐在门口,过了好一会儿,听着屋内传来细微的哗哗水声,抬头望着天上的星空,思索着明天得找个挣钱的门路,尽快改善一下家里的这种状况。</p>
现在已经入秋,这里的冬天快零下二十度,滴水成冰!</p>
老婆跟孩子都需要添置棉衣,家里的被子太薄了,新婚的时候打的五斤新被子,被自己掏了一半棉花出去换酒喝了。</p>
自己一个大男人,勉勉强强抗的住冻,老婆还有小棉袄可不耐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