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看着他，手在摸着他的脸：“哥哥，你的脸好滑啊。”</p>

她表情认真，是真的在夸他。</p>

许应扣住了她的手，喉结上下滚了下，“甘棠，别乱动。”</p>

“哦。”</p>

她连忙抽回手，像是犯错了一样。</p>

许应坐了回去，看到她这样子，又有几分不忍，“睡会儿好不好？”</p>

“我不困，哥哥。”</p>

甘棠偏过头，又开始看他：“哥哥，你是不是觉得我醉了？我真的没有醉……”</p>

她有些委屈，“哥哥，我给你背《滕王阁序》。哦，《滕王阁序》我刚才背过了，我背《琵琶行》吧。”</p>

“好。”</p>

甘棠背了一路《琵琶行》，背完后，她说口渴，许应从包里面拿出一瓶矿泉水。</p>

矿泉水他喝过，迟疑了一下，他才拧开盖子递过去：“喝吧。”</p>

“谢谢哥哥。”</p>

甘棠醉了后看起来确实跟没醉似的，但仔细和她说话，就会发现她跟平时不一样。</p>

喝完水后，她趴在窗上，说有点困了，想睡觉。</p>

许应掰过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睡吧。”</p>

“哥哥。”</p>

“嗯？”</p>

“你不困吗？”</p>

“不困。”</p>

她说自己困了，但一路却没说，问了一堆的问题。</p>

许应让司机开到家门口，他先下了车，甘棠坐在车里面，有些呆滞地看着他：“哥哥，你可以不可以不要离我这么远？”</p>

“到家了，甘棠，下车。”</p>

“到家了？”</p>

她想了一下，才挪到车门前下车。</p>

许应开了院子门，刚打开，甘棠就跑进去了，跑到院子南边的角落那儿蹲着，双手环着膝盖，下巴压在手臂上，就这么盯着地上看。</p>

许应关上门，走过去，“看什么？”</p>

“哥哥，我的柿子树呢？”</p>

她偏仰过头，看着他，指了指前面的地方，又看了看，大概觉得不对，她伸手戳了戳。</p>

那水泥地面硬实的很，她似乎意识到什么，眼睛有些红：“我的柿子树不见了。”</p>

许应俯身将她拉了起来，“给你再买一棵。”</p>

“我想要两棵。”</p>

她跟着他走到屋门口，许应开门，她就站在他身旁看着他：“哥哥一棵，我一棵。”</p>

“嗯，给你买两棵。”</p>

开了门，甘棠自己走了进去坐在沙发上，“哥哥，我真的困了。”</p>

她揉了一下眼睛，仰头看着他。</p>

“那就回房间睡觉。”</p>

“可是我想和哥哥在一起。”</p>

许应倒了杯温水，在她身旁坐下，把杯子递到她唇边：“再喝点水。”</p>

她抬手自己捧着杯子：“谢谢哥哥。”</p>

许应没松开手，看着她喝完，然后带她回房间。</p>

甘棠看到床，自己就脱鞋躺了上去。</p>

躺了几秒，她好像想到什么，往里面滚了一圈，空出大半的位置，侧着身拍了拍：“哥哥，你也睡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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