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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的勋贵半数年迈,也让赵钰民看出来了勋贵的势弱,对于一位帝王来说还有什么比自己的威信不足更恐怖的事情。
勋贵们离开离宫的时候,赵钰民看着为首的六个老国公,年过七十,征战一生的伤病让这些扬威异域的大将们连马都骑不了了。
此时,赵钰民的悲伤无人能懂,为什么要把太子之事迟迟不决,还不是为了看一看太子的势力。
赵钰民看到的形势比他之前看到的更为糟糕。
勋贵们在太子之事上连发声都没有,不是勋贵不想,而是不能,六个国公的身体也就在这几年了,这六位国公一旦过世,仅凭着一帮郡公哪里能抵抗越来越势强的文官。
军功授爵,没有军功哪来的勋贵,征北之战也才出了一个县公,那一串侯爵伯爵都是放开了限制授爵的。这都还是自己据理力争封下来的,要不然征北一战的武爵还不得缩水一半。
文武之道在于均衡,帝王御下之道在于均衡。
现在文强武弱的态势已然出现,赵钰民即便身为皇帝,也不可逆大势。
“长安最近有什么大事?”赵钰民问道。
“回圣上,北地罗斯派使者前来长安,鸿胪寺卿已经安排好了!”侍从轻声的回道。
听到罗斯二字,赵钰民的眉头皱了皱,接着问道“太子准备怎么做?”
侍从看了一眼皇帝的脸色,不算太坏,回道“太子和三省认为可建交,通商。”
“知道了。”听不出赵钰民的情绪,侍从跟着赵钰民回到离宫。
太子监国,行使监国之权,皇帝有否决之权,但是赵钰民却觉得这个罗斯国可不简单,太子当时被幽禁,北征战报却是没看,怕是当做小国对待了。
“令,定北公荐三人,助太子决断罗斯国使团建交之事。”
作为皇帝,赵钰民想看看被文官支持的太子到底有多少理政的本事,不过作为父亲,却要给儿子一些帮助。
既是君臣,也是父子,其中尺度把控不好,父子离心,对于太子妃的处置已经是最轻的了,但是以往总是日日请安的太子,这段时间却一次都没有。
苏策骑马回家,比起南山脚下,他很喜欢自己渭河边的苏庄,虽然炎热,但是自己的家自己不嫌弃。
回到苏庄,王兰四月的时候请了大夫,已经有了三月身孕,苏策也是日日陪着王兰。
苏家进项单一,但是这段时间也积攒下来了万贯家财,酒还真是暴利。
不过钱来的快,去的也快,苏庄几乎是从无到有,从一片废墟上建起来的,新庄子盖房铺路,酿酒的材料,买果子要用钱,增加酒精度数的粗糖要用糖,二十亲卫的月钱,一百食邑的开支都是要花钱的。
所以万贯家财到头来,也只是攒下来了四千贯。
苏庄没有冰窖,苏策只能派李常去长安城里去买,五月六月仅仅买冰就用掉了一千贯钱。
这冰在长安已经炒出了天价。
苏策回家看到屋内和苏母一起做小孩衣服的妻子,今天受了一天热的辛苦都成了过眼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