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语气……”张彪虎咂摸了一下,略带挑衅的说了一个词,“好像你就是无所不能的“神”。”</p>
“你说对了一半。”神秘男人竟然丝毫都没有谦让的意思,不屑的说,“你对这个世界还不了解……这些对你们来说可能一辈子都无法企及,但对我们来说,满足你们这些东西易如反掌。”</p>
“对于你来说,我确实算作是“神”了。”</p>
神秘男人的语气有些骄傲的狂妄。</p>
张彪虎点了点头,“那按照你说的,“神”一定无所不能了?”</p>
“当然!”神秘男人或许觉得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终于忍不住开始催促了,“现在,你想要什么?”</p>
张彪虎想了想,“我还有一个疑问。”</p>
“什么疑问?”神秘男人渐渐有些不耐烦了,“快提出来。”</p>
“你刚才说,第二轮游戏是让我们六个人找出我们之中的“死人”。”张彪虎不紧不慢的说,“我现在还活着,而你宣布我赢了,是不是意味着,已经有人找到了那个“死人”,或者你已经知道谁死了?”</p>
“是的。”</p>
神秘男人更敷衍了。</p>
张彪虎点点头,表示明白了。</p>
接着,他又不放心追问,“你刚才说,我什么要求都可以满足?”</p>
“没错,快说出你的愿望吧!”</p>
神秘男人快要彻底失去耐心了。</p>
“既然如此……”张彪虎似乎很小心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无论你给我什么样的奖励,我都要你把那些奖励分给能像我一样活着从这栋大厦里出去的人,包括放我离开这样的奖励。”</p>
刚才还催着张彪虎提出要求的神秘男人,此刻一下子沉默了。</p>
张彪虎静静等了片刻。</p>
啪!</p>
意外的是,神秘男人没有说话,但灯忽然再次亮了。</p>
张彪虎还在刚才那个主卧。</p>
陈阳的母亲安安静静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双眼瞪的老大,纤细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口子,正汩汩往外流着血。</p>
伤口正不断地往外渗着血。</p>
陈阳母亲的衣服上、床单上、地上……已经全部都被血染红了。</p>
原本应该“死了”的陈阳跪在床边,深深以头触着床沿,双手紧紧攥着他母亲已经冰冷的手,正无声痛哭着。</p>
陈阳肩头,有一道狰狞的口子,此刻正在往外冒着血。</p>
他的一条手臂,已经完全被鲜血浸染透了。</p>
“他娘的,这把赌赢了!”张彪虎试着往前走了几步,发现自己能接近床边了,这才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喃喃说,“幸好虎爷我顶住了那个疯子的诱惑……不过,也多亏你教了我一句那么绕口的话。”</p>
没错。</p>
无论你给我什么样的奖励,我都要你把那些奖励分给能像我一样活着从这栋大厦里出去的人,包括放我离开这样的奖励。</p>
这句话是灯亮之前陈阳偷偷告诉张彪虎的。</p>
张彪虎只觉得这句话拗口,并不理解其中的意思。</p>
但奇怪的是,就这么一句话,竟然击退了神秘男人的分个击破的计谋。</p>
“好家伙,刚才吓死虎爷我了,我以为你被蛊惑了,真要一刀扎进自己脖子呢!”缓过神来,张彪虎只觉得后怕,又好奇问,“兄弟,你解释解释,为什么你一句话就让那疯子放过了我?”</p>
陈阳没有说话。</p>
他轻轻将母亲的手放回了被子里,又轻柔的替母亲盖好了被子。</p>
想了想,又拿起一方干净的手帕,轻轻盖住了母亲有着狰狞伤口的纤细脖颈。</p>
做好这一切后,他才转身,虽然眼睛还有些红肿,但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二十年来,我因为母亲的死差点被心魔吞噬。即便是现在,这个心魔也困惑着我。再次见到母亲,我确实想着彻底了结了这个心魔。”</p>
“但我明白。”他轻声说,“如果彻底了结了,我跟这个世界的纽带就彻底断了。”</p>
“我想,我似乎明白他的目的和手段了。”</p>
最后,陈阳望向远方,似乎在望着另外一个人。</p>
他的话很隐晦,张彪虎没有听懂。</p>
“啊。”张彪虎正要问接下来该怎么办,外面走廊忽然传来林晚棠惊恐到扭曲的声音,“来人呀,这里有个死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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