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佳这话并非阴阳怪气，也不是提上裤子不认账，而是试图找到一个跟程进相处最舒适的点。</p>

她承认自己还是喜欢他，但明确的恋爱关系又会让她不停地想到在夜鼎纪的那天。</p>

罗佳不想嘴上说着原谅，心里又藏着一根刺，这样别别扭扭又忐忐忑忑，最后在惶惶不可终日之下，又一次失去程进，更不想在复盘的时候，怪自己哪里没做好。</p>

人都是自私的，趋利避害是本能。</p>

程进既要犯错又要罗佳原谅，罗佳也可以既要睡他又不给他正式名分。</p>

穿好衣服，罗佳走前问：“你能接受吗？不能接…”</p>

程进：“我就一个条件。”</p>

罗佳：“说。”</p>

程进：“你每周约我不能少于七天。”</p>

罗佳一声没吭，大步往外走，身后传来程进的笑声：“到家给我打电话。”</p>

罗佳懒得理他，她就不该搭他的茬。</p>

从程进家里出去前，罗佳鬼鬼祟祟，确定楼道没人才敢开门。</p>

爬了二十四个台阶，罗佳拿钥匙开门时，心跳都加快了，做贼心虚，做淫贼腿虚。</p>

客厅灯亮着，周丽玲不在，罗佳推开其中一个卧室房门，周丽玲正躺在床上拿手机刷视频。</p>

罗佳如常：“我给你买了熨斗糕，你现在吃不吃？”</p>

周丽玲：“回来了？我现在不吃，晚上吃多了。”</p>

罗佳：“那我放桌子上，你明天吃。”</p>

周丽玲：“行，快去洗澡睡觉吧。”</p>

打完招呼，罗佳把门关上，拿了睡衣进浴室。</p>

身上很黏，尤其腿根，罗佳刚刚心虚到怕周丽玲说想吃，她不敢凑近，怕周丽玲闻到她身上的味道。</p>

不是汗味，是偷腥的腥味。</p>

罗佳把手机带到浴室里，果然洗一半屏幕就亮了，她滑到接通，没说话。</p>

程进听到水声：“…在洗澡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