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两个小时的高速书写，海怪写下最后一句。</p>

【综上，BSD猜想证毕！】</p>

宋河和相晓桐一直在认真看，全程一言不发。</p>

四个动物园高层就白搭了，想看也看不懂，只能老老实实在旁边等。</p>

“你花了多久？”宋河打字问，“整个构思过程？”</p>

【大概一周，我本来没想证它，在刷论文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一篇论文，自称论文里的内容可能会帮助推进BSD猜想，于是我就顺手找来看】</p>

【我以为千禧难题会非常困难，但看了之后居然感觉也不算很难，就花一周时间慢慢构思，边学其他论文边想，慢慢就有灵感】</p>

【我想知道我证得对不对？我反复检查过，应该没有问题】</p>

“我们短时间内无法答复你，BSD猜想的数学方向我们并不擅长，你想知道答案，我们只能把你的证明步骤拿出去，让这个方向的数学家负责审核。”宋河迅速回复。</p>

【好】海怪回答十分干脆。</p>

宋河愣了一下，正常情况下让谁公开成果，谁都得商量商量发表在哪，署名怎么署，确保自己的珍贵成果归在自己名下。</p>

海怪这个好字来的太干脆，给人感觉是它压根不在乎自己的成果归谁……话说回来它也确实不用在乎，反正它又不评职称。</p>

“给它点激励吧。”相晓桐小声道，“让它帮咱们解题，它这两层楼高的大脑子没准比咱们脑子好用得多，千禧难题这种难度万一他能每年解出来几个……价值连城！”</p>

宋河点点头，想一块去了。</p>

“我们尊重你的劳动成果，把这篇证明发出去的话，第一作者要署你的名字，给自己定个发论文的名字吧。”宋河敲键盘回复。</p>

【无所谓，你们拿去就是】海怪果然满不在乎。</p>

“没有想要的东西吗？”宋河问。</p>

海怪抬起触手，刚写了个三点水，又迅速划去，迟疑两秒后回复。</p>

【鲸，你们能弄来吗？】</p>

宋河脑袋嗡地一下。</p>

当初抓海怪时，他就担心有这种难办的要求。</p>

毕竟大王乌贼就经常和鲸类厮杀互咬，时而巨鲸把大王乌贼吃掉，时而大王乌贼把巨鲸给啃了，海怪看外形或多或少和大王乌贼沾点亲戚，没准也会有相似的口味。</p>

海怪什么都吃，随便喂点臭鱼烂虾就能养活，他一度打消了担忧，岂料海怪又突然张口要鲸改善伙食！</p>

宋河刚要回复，海怪又补充。</p>

【死鲸没意思，要活蹦乱跳的鲸，没吃过想尝两口，有吗？】</p>

相晓桐忍不住敲键盘回复，“死鲸很难，活鲸更难，法律上鲸类属于保护动物，没法随便捕杀，技术上活鲸没法在你所处的那种水压下存活，包括深海捕捞后运输过来也很困难，一头鲸给你送来，至少几千万的成本，相当于很多人类一辈子的财富总值之和。”</p>

【活的不行，来只死的吧，但尽量新鲜些】海怪反应也很快。</p>

【既然千禧难题是人类梦寐以求的数学问题，我解决一道，该有高额赏金，我没法花钱，你们拿钱去捕鲸，我要吃】</p>

【论文发表的名字，你们帮我想一个吧】</p>

“敖小广。”宋河灵感突发，“敖广是海龙王，主管大海，你属于深海霸主，给你定名敖小广，比龙王略逊一级，也比较符合人类名字。”</p>

【可以，那我笔名就叫敖小广】</p>

“论文我尽快替你整理好发出去，如果同行们认为你的论文没问题，我就想办法给你弄条新鲜的死鲸。”宋河叮嘱，“数学研究别停，以后再想吃鲸，再交论文上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