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老大！我们掌嘴！”</p>

“老大都是他们胡说八道，我可没乱说一个字！”</p>

“他们早有大不敬之心！老大我是为了套他们的话！”</p>

宋河压根懒得听，转身走到墙边，把白板拽出来。</p>

实验室众人放下手头的活儿，迅速集中，说坏话被抓现行的几个白大褂满面通红尴尬不已，其他同事投去幸灾乐祸的注目，还有人悄悄竖大拇指嘲讽。</p>

宋河往白板上粘了一串数据纸，转身面向众人。</p>

“数据没有起色好多天了，很多同志心浮气躁起来了，人之常情，可以理解。”</p>

同事们一阵窃笑声，刚刚被抓的几个说坏话者愈发尴尬，低下头去寻找地缝。</p>

“但数据迟迟没起色，就说明咱们项目没进展吗？非也！”宋河语重心长。</p>

“你们也就是在我这儿干活儿，一直干的太顺了，什么项目都敢以天为单位算，去看看其他科研团队，要么月为单位，要么年为单位，好几年完不成一个项目是常态，因为必然有很多时间是用来试错的！”</p>

见老大态度认真，众多白大褂收敛了笑容，严肃虚心听老大训话。</p>

大家默默反思，心态确实有点娇惯了，汽油菌这么大的项目，菌电网如此复杂的东西，怎能指望速胜呢？</p>

“当然了，我不是别人，经年累月也不是我的风格，今天就到数据突破的日子了。”宋河话锋一转。</p>

众人诧异，今天就要突破？</p>

拿什么突破？夜里刚做完的菌电网还一团糟呢！</p>

个别人暗自揣测，莫非老大被部下们的话刺激到了？内心窝火决定找回颜面？</p>

于是有人捏一把汗，这可不是说成就成，说找回颜面就找回的，时间卡这么死，万一翻车了岂不尴尬！</p>

“我看很多人担心起来了，觉得我夸下海口，这种事情没法一蹴而就。”宋河依旧笑容轻松，“接下来教你们绝招，也是我的成功秘诀！”</p>

“其实这绝招我以前展现过无数次了，每次你们都能看见，我以为慢慢的你们能学会，但这段时间我观察了一下，居然没人用，非常失望！”</p>

“我问大家，想把实验做成，难道就是每天改一改配方，没头苍蝇一样乱试吗？”宋河认真问，“如果只是盲目乱试，为什么我不安排动物园里的猩猩猴子来试？”</p>

“还得……参考数据！”有人说。</p>

“很好！数据才是关键！”宋河大声道，“怎么参考？”</p>

所有人急剧思索，大家多少心里有点想法，但都太简单了，没自信回答。</p>

“笨啊！”宋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菌电网的数学模型有谁做了吗？”</p>

说完，他转身开始在白板上书写。</p>

“看好了！万物皆可数学！把菌电网总结成数学模型！所有菌的特性用数学表示出来！”</p>

洋洋洒洒的数学符号和组合方程浮现在白板上。</p>

全场白大褂拼命看，突然开始上数学课，大家措手不及。</p>

宋河每写一串式子，便用手在旁边数据纸上敲一下，示意来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