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是真傻子，记忆很混乱，除非特别惨烈的刺激，否则是留不下记忆来的。</p>

顾小乔正要说话，身后传来顾铸阴沉的声音：“小乔！你怎么答应爹爹的？”</p>

顾小乔顿时住口。</p>

李杏檀撅起小嘴，道：“这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吗？”</p>

顾铸沉默了：“……”</p>

“小乔。他叫起了顾小乔，“我买了些干果蜜饯还有杂豆之类，你去把它们放放好。”</p>

“好。”</p>

支开了顾小乔之后，顾铸代替了顾小乔的位置，蹲在了烧得通红的灶眼旁边。李杏檀挽起衣袖淘米准备做饭，就吩咐道：“火太旺了，容易烧糊。关小一点。”</p>

顾铸就用火钳子把两块手腕粗的木柴夹出来，放一旁灭了。炉膛里的火下去了一些，李杏檀就把淘得干干净净的糙米放下去。开始倒水进另一个灶口上架好的锅子里。</p>

顾铸问：“吃什么菜？”</p>

李杏檀道：“蒸腊猪蹄，蒸小鱼小虾，蒸茄子。”</p>

顾铸提高了调门：“茄子还能蒸？”</p>

把准备好的双层蒸笼往锅子上架好，李杏檀道：“怎么不能蒸了？不清蒸茄子，那玩意儿多吃油啊！家里的油壶都快见底了，不省着点用不行。”</p>

可恨她腿脚不灵便，不然真想跟着顾铸进城，好好采购一番。</p>

顾铸道：“油没了？那我过两天看看哪家杀猪，买点板油回来哈。”</p>

“你去哪里看啊？人杀猪还通知你？”李杏檀哼哼笑。顾铸说，“大后天，就是我们村子的集市啊。十里八乡的货郎，会赶到这边来摆卖的。肯定会有人贩猪肉。”</p>

在李杏檀的追问下，她才知道，原来这边的民风民俗，是五六个村子，轮流办集市。大约每条村每个月可以轮得上一次。</p>

办集市好处有很多，村民们在家门口就能够卖掉自家富余的农产品，还可以给家里添置东西。而且还有专门在各个村集中“转场”的专职小贩，他们进来摆摊子是要交摊位费的，这些钱银进了公中，也是一笔大收入。</p>

李杏檀恍然道：“难怪我去李大夫家里，看到晒了那么多的草药，又不急着卖掉的样子。我想村子里也没有那么多人生病啊？”</p>

顾铸道：“就是准备集市上卖掉的。李大夫既坐地又出诊，几十年下来，好多熟客。每逢集市，都会有人专门来买他家的成药。”</p>

李杏檀啧啧称奇，眼见顾铸一脸没防备的模样，她冷不丁问：“你们是从哪边地方搬来的啊？在你老家……还有人吗？你刚才喝止小乔，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p>

“没人了。”顾铸轻描淡写的，“也没有什么不好说的。我们老家闹了瘟疫，小乔的娘死了，很多人都死了。老家活不下去，我带着小乔逃了出来。路上停留了几个地方，最后就在这儿安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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