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栗缓缓走向花园。</p>

花园最外围是碧绿的兰草，粉白的马醉木和深红色的金缕梅填满了整个花圃，仿佛伏漫的织锦。花园最中央是金色的连翘灌木丛。</p>

那一声声“邓栗”的喊声就是从灌木丛中透出来。</p>

“这里应该没多少认识我的人，而且还躲在灌木丛里……”邓栗微微皱起眉头，有点疑惑什么人能藏在一米来高的连翘丛中。</p>

她眼中翻起白雾，凝视连翘丛。</p>

其中因果缓慢流淌。</p>

这种因果流向……连翘丛里面确实应该藏着一个人，但这个人比起寻常普世的人，因果重了不少。</p>

“玄门中人？”邓栗猜测着，慢慢靠近。</p>

金色的连翘晃动起来，仿佛是躲在里面的人正要往外钻。</p>

邓栗手指轻轻碾开，无相劫指指力如水流般环绕。里面的东西如果想要进攻她，那一瞬间就会被戳个透心凉。</p>

连翘的摇晃越来越剧烈。</p>

“邓栗……邓栗……邓栗……”</p>

里面的东西不停呼唤着邓栗的名字，语调越来越急促。</p>

邓栗透过天眼观察其中因果流向，比刚才更剧烈了。</p>

“邓栗！邓栗！邓栗！”</p>

忽然，连翘如同卷开的大丽菊般朝四方绽开。一条浑身雪白的狗从连翘中央扑出来。</p>

邓栗连连后退。</p>

——狗？</p>

邓栗倒不是被这条狗吓着了，而是……为什么会是狗？</p>

刚才是狗在呼唤她的名字？</p>

狗扑空后落在道路中央，邓栗凝视着狗，它身上的因果量级和流动速率跟刚才在连翘丛中看到的很相似。</p>

所以躲在花园中的东西就是它？</p>

邓栗又望向了连翘丛，那里的因果已经恢复了正常。</p>

所以……</p>

“刚才喊我名字的，确实是一条狗？”邓栗迷惑地看着狗，“你会说话？”</p>

狗直勾勾地盯着邓栗，喉咙里发出“咕咕咕”的声音，这怎么看都和会说话相去甚远。</p>

“邓栗！”</p>

那个声音再一次出现了，而且……</p>

声音是从狗的体内发出来的。</p>

狗没有开口，那声音却穿过它的身体透出来。</p>

“邓栗！邓栗！邓栗！”</p>

邓栗听到这声音越来越急切，缓缓靠近这条狗。</p>

狗盯着邓栗，既不上前也不后退。邓栗见它没有攻击性，缓缓伸手去摸它的脑袋。</p>

“邓栗！邓栗！”</p>

随着邓栗的靠近，那声音逐渐变得嘶哑，仿佛有一支锉刀正在磨他的喉咙。</p>

邓栗的手缓缓靠近狗。</p>

就在这时，狗猛然张开了嘴。</p>

它张嘴的弧度超越了正常的狗能达到的极限，撑开到了一百八十度。一个男人的脑袋从它的嘴巴里钻出来，大喊一声邓栗，张嘴咬向邓栗的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