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木山。
当夜幕降临时,山间里的雾气突然浓郁。
对于这个季节而言,并没有什么特异。
浓郁的雾气在天空弥漫,化作了一个巨大的透镜,将天空中的圆月映射成了两个
“双月!”
“九年了!这是双月!”
“孩儿他妈这是双月,快把儿子叫回来!”李老汉大声喊道。
居住在棺木山的凡人们,面露惊恐,他们第一时间带着孩子躲到了房屋里,一起祈祷能够顺利度过今夜,任何人都不要被传送到那个倒霉的仙墓。
两个村民在一处漆黑的弯沟里奋力的挖掘着。
突然间。
一个村民抬头望天,惊恐得看见了两个月亮。
“双月凌空!”
“坏了!王驼子,今天是双月凌空,你快出来,咱们今天别挖了,当心挖到仙墓去。”
地下洞穴,王坨子拿着锄头奋力的挖着。
挖呀挖……就挖到了一个洁白的广场之上。
他抬起头,看向前方,看着前方的沼泽,森林露出了一脸茫然之色。
巨大的白玉广场位于沼泽森林的中央,一道又一道的人影被传送了进来。
王驼子想起了一个传说,突然惊恐得叫道:“仙墓!我来到仙墓了。”
“别大惊小怪!”一名红衣炼气期修士怒声呵斥。
他的眼神却紧盯着广场边缘的那些身体干瘪的骷髅,这些骷髅有些年头了,半截身子被淹没在沼泽中,半截身子在外。
不久之后,一个又一个的修士从天而降,他们也都看见了这片广场和广场边缘的骷髅。
血尸门。
藏经阁。
一身红衣,腰间挂着一把匕首的侯东升负手来到了窗台前。
他看向空中的两轮月亮,嘴角抿出一抹微笑。
终于双月凌空了!
天空其实只有一个月亮,另一个月亮是阵雾折射而来。
此时西阳天的大门已经开启,侯东升发现自己完全能够控制何时进入西阳天,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踏入西阳天。
既然如此。
也是时候给尘界增加一些底蕴。
云相太极。
侯东升衣脚喷出大量的云气,瞬时间就笼罩了整个藏经阁。
“是谁!”
“竟敢擅闯藏经阁!”
“在藏经阁中施展道法找死吗?”
“找死么?”
顿时间,所有的弟子都被惊动,纷纷破关而出。
侯东升却丝毫不惧,单手一指,半空之中凝结出无数的水滴。
“飞瀑袭天!”
顿时间,漫天都是水雾,如同暴雨一般朝着众人倾泻过去。
“好厉害的道术!”
“小心,快躲闪啊!”
众人连忙闪避,但依然有几十名修士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水滴打在了身上。
每一滴水滴仿佛都有无穷巨力,将这些修士直接击飞,落地之后,骨断筋折,鲜血狂喷
“什么人!”
这里毕竟是藏经阁重地,此刻已经吸引了很多长老前往查看,当即就有数位长老赶到,其中还包括藏经阁主管。
“你是何方妖孽!胆敢擅自在藏经阁使用道术伤人?”
“太极磨盘!”
一个巨大的太极图出现,笼罩了整个藏经阁。
发动元力!
整个这藏经阁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个身穿红袍的侯东升。
他的脸庞白皙俊秀,眉清目朗,嘴角噙着淡淡笑意。
“诸位长老不必紧张,在下只是搜罗一些功法典籍,不会取尔等性命。”
“大胆狂徒!”
“休要信口雌黄,藏经阁重地岂能容你乱闯!”
藏经阁主管也冷声喝斥道:“这里可是血尸门。”
“说吧,你究竟是什么来历?”
侯东升也不废话,直接飞瀑袭天。
只见侯东升手持银色巨龙从天而降,浩荡的声势宛若天神下凡。
藏经阁主管和几个长老顿时吓坏了。
“住手!”
“这里乃是血尸门,不允许你放肆!”
“快给我住手!”
轰隆隆!
藏经阁震荡起来,整个藏经阁剧烈摇晃。
随后,那几个长老倒地不起,生机尽逝。
藏经阁主管则浑身染血,胸口塌陷,眼珠瞪大,死不瞑目。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仅仅是一招,就让这几个实力深厚的修行者毙命。
浮云掩月!
所有落在侯东升身上的神识全部断绝。
传送西阳天!
侯东升彻底消失不见。
西阳天。
侯东升凭空出现在了白玉广场之上,一股力量加持在他身上,让他无法飞遁。
这股力量非同一般,哪怕侯东升是金丹修士也一样无法飞遁。
广场之上已经有了三四百人,一半修士,一半凡人。
“又出现一个筑基期。”
“已经有七个筑基期修士了。”
“看来这一次秘境之情非同一般啊。”
“可惜没有金丹真人前来主持大局。”
“金丹修士没必要进来冒险,而且他们也不敢轻易涉足秘境危机。”
“你说什么?秘境还能威胁到金丹修士?这怎么可能!”
……
广场之上议论纷纷,都对即将开始的秘境感到兴奋与期待。
侯东升站立当场。
忽然——
嗡~
一声闷响从虚空中传出。
所有人心头一紧。
轰隆隆~
整片天地似乎颤抖起来。
侯东升抬头望向高空。
只见高空之中,云雾翻滚。
隐约可以看见,有几条血色长河缠绕着,一道身影缓缓而落。
“他居然能够凌空飞行?在西阳天的禁制中不是不能飞吗?”
“是金丹真人!”
“金丹真人降临了!”
“快拜见真君。”
所有人齐齐跪伏下去,朝那个身影行礼。
“参见金丹真君。”
见到所有人都哗啦啦的下跪,侯东升眉头大皱,若是来的是元婴修士,他也就跪了,可一个金丹真是没必要。
这倒不是侯东升爱惜面子,而是他乃是尘界之主,一大帮鬼王都在尘界里看着,他怎么能下跪?
鹤立鸡群的侯东升与来人对视。
来人容貌让侯东升感觉有些熟悉,可却说不出来在哪里见过。
而那人见到侯东升微微一愣,随后满脸微笑的喊出了他的名字:“原来是侯道友,真是好久不见啊。”
“你是?”侯东升疑惑的问道。
那人笑吟吟的说道:“在下姓赵,单名一个石字。”
“原来是你。”侯东升恍然大悟。